着了,养几天就好。只是殿下醒了后,没哭没闹,就坐在床边,问了句……” 他停了停,才接着说,“问‘父皇为何要杀我’。”
沈静姝的朱笔猛地一顿,一滴殷红的墨汁在宣纸上漫开,像太子昨夜哭红的眼眶。她抬起头,望向殿外渐亮的天色 —— 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光线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极了祭坛上捆着太子的锁链。
她想起暮春那回,太子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梅跑过来,指尖的墨汁蹭在她的帝袍上,留下浅浅的印子。那时的墨是暖的,带着孩子的体温;可此刻,宣纸上的墨却凉得硌心,像太子那双没了光的眼睛。
“告诉他,” 她的声音没什么波澜,却带着一种定局般的沉重,“他父皇病了,被邪物迷了心。从今往后,朕是他的母亲,也是他的君父。” 她顿了顿,补充道,“再找个会讲故事的嬷嬷,晚上陪着他,别让他一个人待着。他的功课,以后朕亲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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