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和团长他俩刚才在办公室又杠上了,吵得不可开交。我得安排他们喝顿酒,调和调和。你辛苦一下。”
他说的自然而然,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安排了。家里来客人,尤其是老战友,让妻子准备饭菜,在他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电话那头的刘念,听到这番话,心里那点微弱的期待,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她等来的,不是丈夫的解释和宽慰,而是一句轻飘飘的、让她“准备饭菜”的命令! 他心里只惦记着他的老首长、老团长!他难道就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这几天情绪不对吗?他就一点都没想过要跟自己说说舞会的事吗?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做饭招待客人的保姆吗?
委屈、失望、醋意、还有这几天积压的焦虑和不安,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垮了刘念的理智!
她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有哭出声。她对着话筒,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字:
“……好。”
然后,不等邵明珠再说什么,她“啪”地一声,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急促忙音,邵明珠 手里还拿着话筒,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脸茫然!
“念念?念念?!” 他对着已经断线的电话喊了两声,确认是被挂断了,才莫名其妙地放下话筒,困惑地挠了挠头。
“这……啥情况?” 他自言自语道,完全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就挂了?信号不好?还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啊?就是让她准备晚饭,招待政委和团长,这有什么不对吗?以前不也经常这样吗?
“可能是孩子闹了?或者正在忙别的事?” 邵明珠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没有把这点小插曲太放在心上。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让李云龙跟赵刚喝酒。
于是,他转身就朝铃铛胡同走去,把妻子那通不寻常的挂断电话,暂时抛在了脑后。他完全不知道,家里有一场远比赵刚和李云龙争吵更棘手的“风暴”,正等着他。
而电话那头,铃铛胡同的家里,刘念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终于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无力地靠在墙上,心中充满了被忽视的委屈和深深的失落。
看来,有些话,如果不直接挑明,这个粗枝大叶的丈夫,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傍晚,北京,铃铛胡同甲壹号院。
院子里,李云龙正和田墨轩教授在海棠树下的小石桌旁下棋,田墨轩凝神沉思,李云龙则抓耳挠腮,时不时嚷嚷着“悔一步!就悔一步!”,引得田墨轩摇头失笑。
田雨正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怀里抱着咿咿呀呀的小平安,轻声哼着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儿子李特则在院子里追着一只皮球,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
厨房里,刘念一个人默默忙碌着。灶台上炖着汤,锅里炒着菜,香气四溢,但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眼神有些飘忽,动作也带着点负气般的用力。她心里还堵着下午那通电话和赵灵儿那番话带来的委屈和醋意。
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邵明珠一身戎装,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团长!田教授!我回来了!”他先笑着跟李云龙和田墨轩打了声招呼。
“明珠回来啦!”田墨轩抬头微笑示意。
“臭小子!赶紧过来!帮老子看看这步棋怎么走!岳父他要‘将军抽车’!”李云龙头也不抬地大喊。
邵明珠笑了笑,没立刻过去,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落在了正追着皮球玩的李特身上。他灵机一动,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胖乎乎的小李特高高举了起来,引得孩子发出“咯咯”的欢笑声。
“走,特特,跟叔叔去看看你刘念阿姨做了什么好吃的!”他抱着李特,看似自然地朝着厨房走去。
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