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的、杂乱无章的波形图。
“启动刺激程序!目标行为——嗯……就让它来个托马斯全旋……算了,要求太高,来个倒立吃饭吧!”陈小乐自言自语,手指在键盘上敲下启动命令,脸上洋溢着科学怪人般的狂热。
就在他按下回车的瞬间——
“噗嗤!”
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从门口传来。
陈小乐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笔挺卡其色工装外套、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正斜倚在门框上。他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银色工具箱,上面印着“城市大学动物行为研究所”的Logo。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嘲讽,嘴角勾起一抹看耍猴戏的弧度。
“哟,这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呢?还是……新型仓鼠酷刑?”男人的声音慢条斯理,带着一股学院派的刻薄劲儿,“用嚼过的口香糖固定电池?给啮齿类动物佩戴未经生物相容性测试、且明显存在短路风险的粗糙电子设备?还试图施加不明电刺激诱导特定行为?”他每说一句,脸上的鄙夷就加深一分,最后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啧,民科害死鼠啊!这可怜的小东西,摊上你这么个‘天才’主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陈小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被这突如其来的“专业人士”劈头盖脸一顿嘲讽,尤其是对方那副“我是专家你是渣”的嘴脸,让他憋屈得想骂娘。“关你屁事!老子乐意!你谁啊?”
“鄙人姓吴,吴明哲,城市大学动物行为学副教授。”男人优雅地递出一张名片,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受房东委托,来处理一下他‘遗忘’在这里的‘实验动物’的安置问题。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无比正确。再晚来一步,这小家伙可能就要被你电成烤仓鼠串了。”他完全无视陈小乐伸到一半又僵住的手,自顾自地把名片收了回去,仿佛递出来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仪式。
吴明哲不再理会气得冒烟的陈小乐,径直走向仓鼠笼,动作专业地打开笼门,无视金元宝微弱的挣扎,极其熟练地把它捞了出来。他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仓鼠前爪上那个丑得令人发指的硅胶手环,像捏着一块用过的创可贴,眼神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
“看看这粗糙的做工,这劣质的材料,这危险的电源固定方式……”吴教授一边摇头,一边用镊子精准地挑断了陈小乐那几根歪歪扭扭的连接线,然后像处理医疗废物一样,把整个“手环”残骸丢进了自己带来的一个密封袋里。“简直是虐待动物!我会向动物保护协会举报的!年轻人,有点敬畏心吧!科学不是过家家!”他严厉地瞪了陈小乐一眼,然后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把还在懵逼状态的金元宝放进一个铺着柔软木屑、带小跑轮的豪华便携笼里。
“你!那是我的设备!”陈小乐气得跳脚。
“设备?”吴明哲嗤笑一声,拎起他的豪华鼠笼和工具箱,“那堆垃圾?留着当反面教材吧!记住,下次想搞科研,先学会尊重生命,还有,买本《实验动物伦理规范》看看!”说完,他昂着那颗梳得油光水滑的脑袋,迈着学院派特有的、不紧不慢的步子,扬长而去。留下陈小乐在原地,对着空荡荡的仓鼠笼和桌子上那堆被拆散的“垃圾”,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把键盘砸了。
“操!装什么大尾巴狼!狗屁教授!老子祝你发论文被拒稿!评职称被举报!”陈小乐对着吴明哲消失的方向,无能狂怒地吼了几句国粹。实验黄了,设备被毁了,还被羞辱了一顿,这倒霉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看着电脑屏幕上已经断开的信号波形,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涌上来。
“妈的,喝口水压压惊……”他抓起桌上那瓶只剩瓶底的矿泉水,泄愤似的猛灌了一口。冰水滑过喉咙,稍微浇灭了一点怒火,但心里的憋屈还是堵得慌。
就在这时,他搁在桌子上的破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房东那张油腻的胖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