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头,目光扫过走廊天花板角落,那里一个半球形的监控探头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一只沉默的、冰冷的眼睛。
那只电子眼,此刻在他眼中,变成了地狱犬张开的口器。
“知道了。”周默的声音异常干涩,他掐断了电话,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消防通道门板上。门外,陈正暴躁的骂声和护士无奈的劝阻隐隐传来,更远处,似乎还能听到蜂巢维修工调试设备的轻微电子音。
他低头,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左手腕,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手铐冰冷的触感,以及…钥匙落在脚边那一瞬间的冰凉。
钥匙…
那个在死亡降临前一刻,精准抛进来的钥匙…
在cerber协议启动、母巢决心将他们彻底“清洁”掉的时候…是谁?能在母巢的眼皮子底下,把钥匙送进来?
这个疑问,比那地狱犬的红光,更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未知的寒意。这寒意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缓缓收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