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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金元宝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它那粉嫩的小爪子死死抠住布料边缘,借着周默脱手的力道,像扯动一面微型海盗旗,拖着那块足有它身体好几倍大的银灰色“披风”,朝着最近的制高点——宠物店角落里那株枝繁叶茂的幸福树盆栽——发起了冲锋!
“哗啦啦!”金元宝拖着它的“战利品”,一头扎进茂密的绿叶丛中,枝叶剧烈摇晃。它动作快如鬼魅,沿着粗壮的枝干一路向上攀爬,细小的爪子扒拉着树皮,发出“嚓嚓”的轻响。那闪亮的银布被树枝刮擦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一面招摇的旗帜。
几秒钟后,它成功登顶,站在一根颤巍巍的细枝顶端。金灿灿的毛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那块被它拖拽上去的银纤维布料,一半搭在它圆滚滚的身上,像一件歪歪扭扭的斗篷,另一半则凌乱地披挂缠绕在它身下的枝叶间,银灰与翠绿形成了极其怪诞又莫名和谐的搭配。
金元宝居高临下,小胸脯挺得老高,绿豆眼睥睨着下方两个目瞪口呆的人类。它得意地用小爪子拨弄了一下胸前的“银斗篷”,似乎在整理仪容,然后发出了一声清晰无比、带着浓浓挑衅意味的:“吱——!”
那姿态,活脱脱一个刚刚加冕登基的、统治着幸福树王国的仓鼠暴君。
周默仰着脖子,看着那树梢上金光闪闪、银布披身的小祖宗,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和地上一片狼藉的裁剪现场,一股荒谬感直冲天灵盖。他想起上次金元宝成功越狱后,啃断了两条昂贵的加热灯电线,并在展示柜里留下了足以开仓鼠粮铺的储备粮,导致“毛茸茸星球”歇业整顿了三天。
“陈小乐!”周默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平静,“你上次说,它这‘越狱专家’的称号,是花了多少‘学费’买来的?”
小乐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看着树顶那耀武扬威的小身影,眼神里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经济损失的深切哀悼:“默哥…那个…它…它可能是觉得这布料特衬它气质…”他哭丧着脸,“完了,这围裙老贵了!还有老K的板子!我的树!”
周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蜂巢的监控、林柚的失联、陈正的困境、疗养院的诡异…所有的压力此刻似乎都具象化成了树顶上那只披着银布、得意洋洋的金毛仓鼠。他抹了把脸,认命地开始卷袖子:“行吧,‘越狱专家’是吧?今天咱俩就当一回‘仓鼠特工队’,目标,活捉敌方首领,缴获战略物资!”他左右看看,抄起墙角一个用来捞观赏鱼的、带着长长手柄的细网兜,“你左我右,包抄!注意它滑翔!这货会飞檐走壁!”
一场人类与仓鼠之间围绕高科技屏蔽材料的攻防战,在堆满宠物用品、弥漫着消毒水和饲料气味的“毛茸茸星球”宠物店里,以极其荒诞又紧张的方式展开。网兜挥动带起的风声、小乐笨拙爬上椅子的吱呀声、金元宝在枝叶间灵活穿梭的沙沙声、以及周默压低的指挥声(“堵住那边!它要往吊灯跑了!”),交织成一曲紧张又滑稽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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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默终于用网兜边缘小心翼翼地把那块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还沾了几片幸福树叶子和可疑仓鼠口水的银纤维布料从金元宝爪下抢救下来时,他和陈小乐都像打了一场硬仗,气喘吁吁,额角冒汗。小乐更是顶着一头树叶,形象全无。
“这祖宗…”周默看着网兜里还在徒劳挣扎、吱吱抗议的金元宝,又心疼又好笑地弹了下它的小脑袋,“回头给你换全封闭钛合金笼!看你还怎么跑!”
“默哥!快看!”小乐没接茬,他正捧着那块失而复得的银布,脸色有点奇怪,指着布料边缘一个被树枝勾破的小口子。
周默凑过去。只见破口处,几缕极细的、闪烁着金属冷光的银丝被扯了出来,纠缠在一起。小乐用手指小心地捻了捻,又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
“怎么了?扯坏了?”周默心一沉,这玩意儿可没地儿买第二件去。
“不是坏…”小乐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