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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陈正打断他,汗水浸透了鬓角,眼神却透着一股濒临绝境的狠厉和急智。他目光扫过车厢地板上的那几副手铐,又看向急救箱里的一包未拆封的、用于静脉注射的软管和针头套装。“时间…来不及找透析机…只能…自己来!”
“自己来?怎么来?”陈小乐抱着急救物品,一脸茫然和惊恐。
陈正没回答,他用还能动的右手,极其艰难地、颤抖着抓起一副手铐。那手铐是标准的两片式金属结构,中间由一根细钢链连接。他猛地发力,利用车厢门框的棱角,“咔嚓”一声,硬生生将手铐连接钢链的细小转轴环拗断!取下了一小段带着两个细小金属环的、约两厘米长的弧形金属片——那是手铐的链轴连接件,边缘因为暴力拗断而锋利如刃!
接着,他撕开那包静脉注射软管包装,抽出两根无菌软管和配套的针头。他的动作因为剧痛和毒素导致的麻木而异常笨拙,但眼神却专注得可怕。
“老K…帮我…”陈正的声音虚弱但不容置疑,他将那截锋利的弧形金属片递给老K,“颈动脉…切开…插管…引流…”
老K瞬间明白了陈正那疯狂的计划,瞳孔骤缩!但他看着陈正那条迅速蔓延的灰黑色手臂和周默惨白的脸,一咬牙,接过了那枚冰冷、带着毛刺的金属片!“操!疯子!你他妈撑住了!” 他飞快地用急救箱里的酒精棉片胡乱擦了擦金属片的边缘。
陈正背靠车厢壁,仰起头,露出脖颈右侧搏动有力的颈动脉。他右手死死掐住左上臂的根部,试图做最后的阻滞。
老K的手稳得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他用手指精准地压住陈正颈动脉的上下端,短暂阻隔血流。然后,捏着那枚锋利的金属片,对着搏动点下方的皮肤,快、准、狠地一划!
嗤!
一道细小的口子切开,暗红的鲜血瞬间涌出。老K没有丝毫犹豫,捏着一根静脉软管前端磨钝的针头(拆掉了塑料针座),顺着切口精准地刺入颈动脉血管壁!暗红的动脉血立刻顺着透明的软管汹涌而出!
“流速…太快…”陈正咬着牙,脸色因为大量失血瞬间又白了一层,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颈动脉直接引流的血流量太大了!
“接上!”老K吼道,将软管另一端抛给陈小乐。陈小乐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接住,温热的血液瞬间灌满了软管,喷溅在他手上!
“另一根!扎我胳膊…静脉…回输…”陈正用尽力气抬起那条还未被毒素完全侵蚀的右臂,指向肘窝。
陈小乐手抖得像筛糠,看着那根不断涌出鲜血的软管,又看看陈正灰黑色的左臂和惨白的脸。他猛地一激灵,想起急救箱里还有止血钳!他抓起一把小止血钳,颤抖着夹在从陈正颈动脉引出的软管中段!
汹涌的血流瞬间被掐住大半!软管里的血液流速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干得好!乐子!”老K吼了一声,抓起另一根软管,将针头猛地刺入陈正右臂肘窝的静脉!透明的软管瞬间被回流的暗红色血液充满。
一个简陋到极致、野蛮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体外循环形成了:
陈正的颈动脉(出血)--> 软管 --> 止血钳(限流)--> 软管 --> 陈正的肘静脉(回输)。
血液在他自己体内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危险的循环回路!这根本不是什么过滤,只是用物理方式减缓毒素随血液循环向全身扩散的速度,为极其有限的“处理”争取时间!
“过滤…怎么过滤?”陈小乐看着那根连接着陈正身体两端的、不断有暗红色血液流过的软管,声音发颤。毒素还在血液里啊!
老K眼神疯狂地扫视着车厢,目光猛地定格在陈小乐怀里——金元宝的笼子!那只奄奄一息的金丝熊!
“元宝!”老K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嘶哑,“它的血清!仓鼠对一些神经毒素有天然抗体!死马当活马医!抽它的血!混进去!快!”
陈小乐如遭雷击!他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