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一个极其荒诞、带着强烈陈小乐风格的念头冒了出来。
“小乐,”周默放下矿泉水瓶,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的弧度,“你那个能把流浪猫招来开会的‘快乐哨’,最高频能飙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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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中心公园的小广场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巨大的LEd路灯把地面照得亮如白昼,空气里飘荡着廉价香水、花露水和老年人特有膏药混合的复杂气息。震耳欲聋的《好运来》在广场上空轰鸣,几十号大爷大妈组成的方阵,此刻却呈现出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整齐”。
张姨站在最前方的高台上,顶着她那头标志性的七彩爆炸卷假发。在刺目的灯光下,那假发似乎比平时更亮了些,隐隐流转着一层不自然的金属光泽。她的动作,精准得如同精密机械——手臂抬起的角度,腰部扭转的弧度,甚至脸上那副仿佛焊上去的、弧度完美的“热情”微笑,都像是用工业机器人编程设定好的,标准得毫无生气。她身后的方阵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动作同步率惊人,连最边角那位总慢半拍的刘大爷,此刻都跟上了节奏,僵硬地挥舞着手臂,脸上同样挂着凝固的微笑。整个场面透着一股批量复制黏贴般的诡异感。
周默和陈小乐缩在广场边缘一丛茂密的冬青树后面,像两个蹩脚的特工。陈小乐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粉红色的、印着大大狗爪印的塑料哨子——超声波训狗快乐哨。金元宝被他塞回了笼子,留在店里,免得再受刺激。
“默…默哥,这…这能行吗?我这哨子…上次训狗,结果把狗训得满地打滚撒尿了…”陈小乐的声音都在发颤,眼睛死死盯着台上那个动作精确到诡异的张姨。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蜂巢的信号是调制在特定频段的脑波上,你那个破哨子,别的本事没有,制造点高频噪音干扰绝对是把好手!给我往死里吹!”周默压低声音,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舞群。他的目光掠过一张张表情凝固的脸,扫过那些在强劲节奏下依旧保持诡异同步的手臂,最后停留在张姨那头在灯光下隐隐反光的假发上。蜂巢…城市之光…母巢…疗养院…这些阴影如同跗骨之蛆。他眼角的余光,像最精密的雷达,不动声色地扫过广场边缘的阴影地带。
陈小乐深吸一口气,把那个狗爪哨子塞进嘴里,腮帮子猛地一鼓——
“咻——————————!”
一声极其尖锐、穿透力极强的、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厉啸,如同烧红的钢针,猛地刺穿了《好运来》欢快的旋律!这声音远超普通哨子的范畴,带着一种能让人牙根发酸、脑仁发紧的高频震颤,瞬间席卷了整个广场!
**效果立竿见影,且无比荒诞。**
台上,张姨那如同焊在脸上的完美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像是程序突然遭遇了乱码。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断了线的提线木偶,那个教科书般精准的“云手”动作直接卡壳,手臂滑稽地僵在半空。紧接着,她头顶那顶七彩爆炸卷假发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堪重负地发出一阵极其细微但刺耳的“滋滋…噼啪!”声,几缕微弱的电火花甚至从蓬松的发卷缝隙里猛地窜出!
假发瞬间失控。张姨像被无形的巨锤砸了一下,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原本精确控制的动作瞬间土崩瓦解,变得踉跄而怪异。
这失控如同瘟疫般在方阵中炸开!
音乐还在轰鸣,但舞群彻底乱了套。原本整齐划一的大爷大妈们,像是集体喝高了假酒,又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舞。
前排那位穿着紧身荧光绿运动服的大妈,突然双腿交叉,身体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态向后仰倒,双手却像抽风似的在头顶飞快地比划着心形——标准的《极乐净土》蝴蝶步起手式!
她旁边那位平时跳广场舞都带着老干部威严的秃顶大爷,此刻仿佛被解开了封印,老腰一拧,极其灵活地来了个原地陀螺转,花白的眉毛挑得老高,嘴里还无意识地跟着节奏哼哼起来。
“咚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