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秦瞳……好像撤了。”陈正贴着电缆盘的缝隙,小心地向外观察了一阵,低声道。配电房门口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几具特勤队员和大量老鼠焦糊或扭曲的尸体,一片狼藉。合金气密门上的豁口已经被某种快速凝固的银色泡沫状物质临时封堵住了。
疗养院启动了紧急预案,暂时压制了鼠群,也清理了现场。秦瞳和他的残部,显然已经趁乱撤离。
“我们也必须走!”周默强撑着站起来,感觉双腿像灌了铅,“等他们彻底控制住局面,肯定会彻底搜查每一个角落!”他看了一眼状态极差的同伴,“老K和柚子需要医生!小乐也需要休息!”
撤离的过程比潜入更加艰难和狼狈。他们如同惊弓之鸟,利用“地下极光”地图上那些偏僻暗淡的支线,在依旧弥漫着淡淡腥甜白雾和血腥味的管道中艰难穿行。好几次差点撞上疗养院的搜救小队,都是靠着金元宝提前预警和陈正的机敏才堪堪躲过。当他们终于从一个偏僻的、堆满建筑垃圾的废弃排污口爬回地面,重见天日(虽然已是深夜)时,每个人都像从地狱里滚了一圈,只剩下半条命。
之后几天,是混乱的休整和隐藏。老K被陈正托关系秘密送进了一家小诊所,医生诊断是中度脑震荡和电击伤,需要静养。林柚的状态最让人揪心,她不吃不喝,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神失去了焦距,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部分。周默和陈小乐轮流守着她,陈正则一边处理自己身上的伤(主要是肌肉拉伤和软组织挫伤),一边利用有限的职务便利,小心翼翼地打探疗养院事件后续的风声。官方消息被压得很死,只说是地下管道老旧引发“生物污染”和“小型事故”,正在进行“无害化处理”和“全面检修”。
这天下午,陈正换下警服,穿着一身便装,走进老城区一家不起眼的小药店。他需要给老K买些消炎药和营养剂,也给林柚拿点安神的药。
药店不大,货架摆得满满当当,弥漫着一股混合着中药和西药的气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药剂师正戴着老花镜,慢悠悠地给一个老太太配药。陈正走到柜台前,等着拿药。
就在这时,药店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陈正下意识地侧头瞥了一眼。
只一眼,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进来的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走路时脚步有些微不可察的不自然。但陈正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锁定了对方暴露在袖子外的手腕——那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尚未完全愈合的抓痕,形状和大小,与鼠爪吻合!更重要的是,尽管对方极力掩饰,那走路的姿态,那刻意收敛却依旧带着一丝刻板精准的动作习惯……
秦瞳!
他竟然敢出现在这种地方?!
秦瞳似乎并未注意到柜台边的陈正,他径直走向摆放外伤药品的货架,目标明确地拿起几盒不同牌子的创可贴,还有一小瓶医用酒精和棉签。他低着头,帽檐的阴影完全遮住了他的表情。
陈正的心跳如擂鼓,大脑飞速运转。动手?这里是公共场所,对方身份不明(至少官方层面),自己也没有直接证据。更重要的是,老K和林柚还需要他!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回身,面向柜台,但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耳朵捕捉着身后货架传来的每一个细微声响。
药剂师终于给老太太配好了药,转向陈正:“同志,你要点什么?”
陈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麻烦您,拿点阿莫西林胶囊,还有维生素b族,另外……有没有好点的安神补脑液?”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死死盯着侧后方秦瞳的动静。
秦瞳已经选好了东西,正走向收银台。他似乎很急,脚步比来时快了一丝。在经过陈正身后时,一阵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响起,似乎是他抬手整理了一下帽檐。
就在这瞬间!
陈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