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接应…方案…”
陈小乐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林柚出事了!秦瞳也消失了!就在刚才!
他猛地抬头看向老K,老K也听到了通讯器里泄露出的只言片语,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变得无比凝重。
“老K…”陈小乐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目光扫过那台还在微微嗡鸣的声波炮,又看向排污管道口,那里,混合着模拟样本的液体正汩汩流入城市的下水道网络。
“我们的‘屁声波炮’…好像…成了。”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但林柚那边…好像炸锅了。周默说…需要接应方案…立刻!”
老K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渍,狠狠啐了一口。
“妈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猛地转身,不再看那滩恶心的混合物,布满油污和老茧的手重重拍在声波炮冰冷的金属外壳上,发出“哐”的一声闷响。
“管不了那么多了!小乐,把你肚子里剩下的‘弹药’给我憋住了!带上元宝!”老K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把这破玩意儿(他指了指声波炮)给我拆下核心震荡器和聚焦头!快!周默要接应方案?老子给他现造一个!”
他一边吼着,一边已经扑向工具墙,粗暴地扯下几件布满油污的帆布工具包和一个看起来能装进小型微波炉的金属手提箱,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我们去哪儿?”陈小乐忍着腹内新一轮的翻江倒海和手背的刺痛,手忙脚乱地开始按照老K的指示拆卸设备,同时把吓得装死的金元宝一把捞起来塞回口袋。
老K把沉重的工具箱“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拉开拉链,露出里面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和零件。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脸上的污渍,死死盯住陈小乐,一字一句地说道:
“去地下!去城市的下水道!那滩玩意儿(他指了指排污口)流下去的地方!那是离疗养院样本库最近的‘后门’!老子要让他们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声波快递’!”
他抓起一把巨大的管钳,金属的寒光映着他狰狞的表情。
“用咱们刚验证过的‘终极混频’!给林柚…轰开一条路!”
周默觉得自己的嗅觉神经大概已经阵亡了。
他屏着呼吸,感觉肺里的氧气正在飞速耗尽,但每次试图换气,涌入鼻腔的都是那股足以让苍蝇都绕道走的、霸道到不讲理的酸咸腥气。这味道像是有生命的实体,黏糊糊、湿哒哒地糊在脸上,顺着鼻腔直冲天灵盖,熏得他眼泪都快下来了。他藏身在一排半人高的、散发着霉味的空木箱后面,眼前就是造成这场感官灾难的源头——黑市深处这个不起眼的后院里,密密麻麻、挨挨挤挤地排列着上百口半埋在地下的粗陶大缸。
每一口缸都盖着厚重的、边缘长着白毛的木盖。但那盖子根本关不住里面酝酿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精华”。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酸腐气味就是从这些缸里蒸腾出来的,混合着老咸菜特有的那种齁死人的盐卤味、某种肉类腐败的甜腥、以及辣椒粉刺鼻的辛辣,形成了一股能直接把人熏个跟头的“生化武器”。
这鬼地方,就是蜂巢组织在“微笑天使”朵朵的离体突触样本被陈小乐的“屁声波炮”意外震碎、顺着下水道流失后,紧急启用的“脑波样本临时收容中心”?周默胃里一阵翻腾,心里把蜂巢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这帮孙子是真不讲究!把珍贵(且危险)的脑波样本泡在腌咸菜缸里?这操作比老K的“屁声波炮”还他妈离谱!
时间紧迫。林柚在疗养院核心区失联,秦瞳信号消失,陈小乐和老K带着那台刚闯了祸的声波炮核心部件钻进了下水道,目标直指疗养院。而他周默的任务,就是赶在疗养院或者城市之光的人之前,找到并“回收”那些顺着下水道意外流散到这里的朵朵的脑波碎片——这些碎片蕴含着朵朵原始的人格和意识,一旦落入城市之光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根据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