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殿内内人声熙攘。
陆慕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那处陈列着各种残次核积压物品的柜台。
此时他目光扫过，很快便落在那盒灵光黯淡且笔毫歪斜的受损符笔之上，这会他假意翻拣，神识却早已锁定其中那支隐有天然灵纹的“青竹狼毫笔”。
“师兄，这几支废笔，不知作价几何？”
陆慕拿起目标符笔，又随手拈起两支破损最为严重的，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向值守弟子询问道。
那值守弟子正与旁人闲聊，闻言随意瞥了一眼，漫不经心道：“哦，这些啊，放着也是占地方，三支一起，给5贡献点拿走便是。”
“多谢师兄。”
陆慕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捡到小便宜”的欣喜，利落地划付了贡献点，将三支符笔收入储物袋中。
整个过程平淡无奇，未引起任何额外的关注。
离开贡献殿，陆慕没有直接返回，而是转向了外门坊市。
文华斋门面不大，店内充斥着旧纸与墨锭混合的气息。
陆慕向伙计表明想看看处理中的旧书，便被引至角落一个落满灰尘的书架前。
他道了声谢，便埋首其中，耐心翻找起来。
凭借远超常人的神识，他翻阅速度极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从一沓字迹潦草还沾满污渍的学徒笔记中，抽出了一张边缘已有破损的泛黄残页。
入目，纸上字迹虽潦，却清晰地记载着关于某种低阶符纸浆液在熬煮时，几个关键火候节点的控制心得，虽说不是很完整，但恰好弥补了《基础符箓图解》中语焉不详之处。
“有点用处。”
陆慕心中暗暗确定，不过面上却不露分毫，随即将残页小心收起。
他又在旧书堆里随意翻找片刻，这才向伙计支付了几枚碎灵，从容离开了文华斋。
此刻的他，看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个尝试从故纸堆里淘换点零碎知识的普通弟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