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婆子墩跟镇上隔着营盘,现下各营丘八回来了,发了赏银干什么,不就是吃喝么,那食铺天天都满的,力夫根本吃不到也吃不起,干力气活的饿了得喝水吃饭,他们就只能在婆子墩附近吃,你就找些婆子煮饭烧水,这就赚他一笔饭食钱。”
袁婆子呆呆看着,谭癞子靠近一点压低声音,“他若是还剩一点银子,吃饱喝足总还要干啥,哎,你就在食铺边安排几间房子,给那些婆子做那营生,平日他吃饭过路就能看到,力夫忍不住的,多的银子都留在咱们墩,听明白没!”
“老身明白了,就是户房啊……”
“你草料照交,户房管你作甚。”
谭癞子随手丢了西瓜,不再跟袁婆子多说,继续就往前走,袁婆子指指前面道,“这里就是最后要看的一个总旗,交户房的名册上没有登载名字的,老身这里有个私册。”
“是些什么人。”谭癞子接过翻看起来。
“都是需要看管的,银庄、漕帮、兵将犯事跑了的,家眷不好杀又不能放,都放在这里看管。”
“怎生看管。”
“三户连坐,只能在围栏内各理生计,婆子出去的时候就要留下子女在屋内,交其他家和看守押着,每日清查衣物不许有财物,只要没有财物她就跑不远。”
“又是看管,这费人又费钱粮,若是有姿色的嘛,就让她去做皮……”
谭癞子边翻边说,突然看到最后一个名字,手指凝固在了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