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一时心急就忘了。”大叔连忙拿出手机在网上挂号。
徐荣回电脑前操作了一番,将这个病人的号提前了。
“吕方英,24岁,未婚……”徐荣念叨着病人的基本资料。
接着,徐荣这个甩手掌柜让林远志问诊望诊脉诊,他在旁边指导。
病人十分虚弱,回答声音很小,必须把耳朵贴到她嘴边才能听到。
可以感觉到病人呼出来的鼻息是温热的。
林远志本来就不怎么善于号脉,但是演戏要演全套,也得上手做做样子。
这一次还真被他摸出来了。
弦脉。
弦脉是最容易分辨的,跟摸吉他琴弦一样,坚韧无比。
“小林,说一说你诊断的结果。”
“舌体绛红,舌苔黄腻,内有湿热,肝气无法正常升降,肝郁化火则高热不退,肝郁不舒则胸肋胀满,肝木克土则腹满呕吐,肝风上冲则头晕昏厥。”
“嗯,确实是非常典型的湿热肝郁证。那用什么药方治疗呢?”
“柴胡疏肝散疏肝理气,加白术青皮青蒿黄苓去湿热。”
“药方的大体方向没什么问题,加减也合理,但这个药方的清肝火的效力不足啊,恐怕没办法马上把烧给退了。”
“徐主任,你有什么建议?”
“加15g钩藤,钩藤专清肝火,钩藤虽然寒凉,但只要遇到实热证就可以用。”
说罢,徐荣就写下了药方。
不得不说,在用药方面,姜还是老的辣。
“你们是要自己回去煎药,还是代煎?”
“代煎,我们在这里等着!”大妈说道。
接着,徐荣把药方拍照发给了御信堂的杨老中医。
这对夫妇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徐荣说道:“呃,两位,请带着令爱到对面的休息室,等候药煎好送过来,我们诊室还要接待其他挂号的病人。放心,我们会安排让护士过去看护的。”
大叔不高兴地说道:“没看到我女儿发着高烧呢?你们怎么能把她丢下来不管呢!谁知道这药要多久才能送到?留着她一直烧吗?你们平时都这样看病的?”
徐荣一副头疼的表情。
不只是儿童病人的父母容易激动,看来,只要是病人的父母都容易激动。
徐荣咳嗽一声,道:“那这样吧,想要尽快退烧的话,我们中医也是有办法的。你们能够接受针灸治疗吗?”
“来看病的是我女儿啊,你应该问我女儿。”大妈说道,“小英,医生说针灸,你同意吗?”
吕方英缓缓点头。
徐荣从口袋里掏出毫针,道:“小林,准备消毒酒精和棉签。”
林远志早就准备好了,说:“徐主任,这一次让我来吧。”
“你来?”徐荣鼻梁上的老花镜抖了抖。
“对,我来。”
“你知道取什么穴吗?”
“肝热的话,当然是从足厥阴肝经或者足少阳胆经取穴。太冲,行间,足窍阴、侠溪。”
林远志已经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盒毫针。
“我来看你取穴对不对。”徐主任走到病人旁边。
大叔上前说道:“徐主任,你让一个实习生给我女儿治疗?”
徐荣反问:“吕先生,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你为什么不自己出手?实习生,他没什么经验。”
“请问吕先生,你在卫生局是担任什么职务?”
“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吕德伟,正处级。”吕德伟一瞬间挺直了胸膛。
“哦,吕主任,你肯定也知道,任何医院都是这么培养实习生的,不只是示范给他们看,不只是亲口教导他们,还要给他们动手的机会,不然光是看光是听,他们怎么能真正掌握呢?”
“我知道实习生是怎么回事,你不用解释,可我身为病人家属,我是不是有权利拒绝让实习生给病人治疗,要求主任亲自来呢?”
“你当然有权利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