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也很容易相信有匪患的说法。
梁大少爷是个头脑灵活的人,到了永和的中心,并没有像在安平那样直奔县衙,这次他来的是大营,他是这军中的二号人物,服管也好不服管也罢,没有谁敢当众杀了他,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他现在要兵权有兵权,要粮食有粮食,要人脉有人脉,用得着怕任何人吗?
想起在周村时那些跪倒在地的村民,梁大少爷灵机一动,不召集将领议事,而是让人在空地上用木板等物快速搭建起一个三尺高的台子,把所有将士集中起来训话。手下人半个时辰就把台子搭好,梁大少爷穿一身软甲,威武登台:
“各位将士,本太尉今日丑话说在前,若有不服者尽管上前来辩。
大家都是我大盛的官军,职责便是守土卫疆,这大盛的边关可不在此处!你们在此驻扎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想问大家一个问题:
大家如实回答,你们在此驻扎,尽管无战事,可否依旧每天要吃粮?答案是肯定的:吃!本太尉带的那一半驻守最前沿人马和你们一样也是每天要吃的,但我们连喝几个月的稀粥也没熬出头,眼瞅着就要连稀粥也喝不上了,本将军不得不亲自出来筹粮,好不容易到了安平县衙,粮未见到,却遭胡县令一顿嘲讽羞辱。身边人提一句“睿王当初”,那厮更是连睿王也要羞辱,大家都知道睿王是什么样的人,那胡县令吃二十军棍可该?”
“该!”“该!”.......有自己人在队伍中一带,“该”声雷动!效果很好!
不提那厮也罢,本将军只想问一问这些数据是否属实?”
“吧啦吧啦”一串数字念出来,军需官坐不住,而其他士卒就更压不住火,他娘的一群狗官,这么多粮食还让我等喝稀粥都不够量!
“我们没吃过那么多粮!”
“必须要彻查粮食的下落!”
..........
“梁大人这账册哪来的?”
“从安平县衙胡县令的书房搜出的!本太尉就想问一问,单就这一处给你们的粮食就够我们吃的了,能不能把从别处运来的也报一下?对半而分的人马,这格食品本太尉让你对半开不为过吧?何况驻守在前沿的弟兄们还没这么心厚,分这边的十之二三就能缓解他们的断炊问题!”
“这账册是假的!”
“大家安静!听一听陆大人是怎么说的!”
士卒瞬间安静下来来,台上变得哑雀无声,怕是睿王当年也难有这样感召力!
“这账册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
“运粮次数没错,但斤头数目不对,实际数量不足这上面的一半,所以这账册是假的!”
“噢?本太尉这账册是在安平驻守的将领见证下,从胡县令的书房而得,但他们几人同本将军一样,带兵打仗可以,但对这账册却不在行,这账册还能有假?陆大人不防教一教大家,在场的各位不求学会如何作假账,只求能够辨别账册的真伪,也或许就让陆大人说一说,到底筹了多少粮?士卒们又吃了多少粮?”
军需官陆大人在梁大少爷阴森森的目盯视下,一身冷汗涌了出来来,台下的士卒愤怒的情绪已经压不住了,臭鸡蛋烂菜叶没有,但土坷垃却不缺。
账目造假法、粮食的具体进出数目真不能说,这其中玩猫腻的可不止自一个人!土坷垃并不算太硬,砸身上倒也不太疼,但这士卒的咒骂声真太吵了!陆大人冷汗之上又添了一身热汗,大冬天的,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滚滚而下,一路下行,直钻衣领子,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冷还是热,总之他一头栽倒在台上,身上的土坷垃都快把他埋了也没动一下。
“装什么死?上阵杀敌不见你踪影,克扣粮饷你倒比谁都有精神!”
“可不咋地?大家都饿得面黄饥瘦的,就他红光满面的,比年猪还肥!不晓得多吃了多少?”
“他一个人多吃倒也罢了,只怕是亲亲戚戚和家中的猫猫狗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