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感激的、浅浅的微笑。
“但是——”赵云霆话锋一转。
林诗瑶紧张起来：“什么？”
“我想知道，他真的亲过你吗？”
林诗瑶：……
“当然没有了，你别听他瞎说。”林诗瑶心虚地抿起了嘴。
“我就知道。”赵云霆鄙视地瞥了斜后方一眼。
“那我先过去了。”
“好，快点回来，我等着你。”
这诡异的对话让林诗瑶嘴角情不自禁地抽了抽。
就很像岛国某些剧情片里那种丈夫叮嘱去见上司的妻子早点回家……
咳咳，想歪了。
林诗瑶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
那一刻，整个头等舱所有人的神经，都跟着她的动作绷紧了。
她身形纤细，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坐在斜后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男人。
那几步路，像是走在钢丝上，每一步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赵云霆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宋维则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当场去世。
然而林诗瑶偏偏在他座位旁停下，微微弯下腰，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
“宋助理，可以麻烦你暂时和我换个座位吗？”
宋维僵硬地扭过头，用眼角的余光去瞟顾明渊。
顾明渊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下巴几不可察地微微抬了抬。
一个无声但清晰的指令。
宋维如蒙大赦，立马解开安全带。
“好的林小姐。”
他从座位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像身后有恶鬼在追。
他到了林诗瑶刚才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正好对上了赵云霆投过来的视线。
混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讥诮，赵云霆极度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扭回头去。
宋维此刻完全顾不上这些。
只要能活下来，别说白眼了，就算当场给他两拳，他都认了。
林诗瑶也坐了下来。
头等舱宽敞的独立空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每一寸空气都因为对面那个男人的存在而变得沉重粘稠。
她开始了她的表演。
“顾总……”
“我说了，别喊我顾总。”顾明渊皱眉打断了她。
林诗瑶顿了顿：“明渊哥哥……”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林间被惊扰的鹿。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那位空乘姐姐，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
“所以，”顾明渊再次打断了她，“你来找我，就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求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