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脆弱感。
林诗瑶没动，任由他抱着，语气里带着一丝她自己刻意放进去的无奈和纵容：“那你也不能突然把我拉过来啊，吓我一跳。”
“我怕你再按。”齐晟的声音更闷了，带着点委屈，“你按得比我们队医还准。”
林诗瑶差点笑出声。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臂，安抚道：“好了好了，不按了。你这脚到底怎么回事？旧伤？”
齐晟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像是在汲取力量，半晌才“嗯”了一声。
“小时候的事儿了，”他慢慢地说着，声音低沉，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训练特别苦，教练又严。冬天的时候，天不亮就要起来跑圈，球鞋跑烂了好几双，脚踝就那时候伤的。”
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平时的阳光爽朗，多了一丝沉淀下来的沙哑。
“那时候小，就想拿成绩，想证明自己，受伤了也不敢说，怕被换下来。就一直忍着，晚上疼得睡不着，就拿枕头压着腿。后来就落下病根了，天气一变或者运动量一大，就容易复发。”
林诗瑶安静地听着，这话听着倒像是真的。
像他们这种职业运动员，通常都是一身伤的。
她顺着他的话往下问：“这么严重？那你平时不备着点药吗？止疼药之类的。”
“备着。”齐晟在她怀里点了下头，随即又补充道，声音里透着懊恼，“但上次吃完了，今天出门急，忘了。”
这个借口，天衣无缝。
林诗瑶叹了口气，像个操心的姐姐：“你啊，就是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
她作势就要从他怀里起来：“那你等着，我去楼下问问，家里有没有备用的止疼药或者活络油之类的。”
齐晟抱着她的手臂瞬间收紧，几乎是立刻就阻止了她的动作。
“不用！”
他的声音急切又响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林诗瑶停下动作，回头看他，清亮的眸子里带着询问。
齐晟对上她的视线，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抱着她的手臂没松，反而更紧了些，像是怕她真的跑掉。
他抿了抿唇，视线有些游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声音却异常清晰。
“不用去找药。”
他顿了顿，像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将她往怀里又按了按，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又轻又固执。
“你抱着我就好了。”
“你……就是我的止痛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