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诗瑶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楚风把顾明渊关在了守卫的脚底下。”
这不仅仅是藏匿,更是一种极致的羞辱。
让曾经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爷,待在充满沼气和排泄物的管道里,听着头顶那些低贱的雇佣兵踩来踩去,听着他们喝酒打牌、辱骂他的下属。
这确实是那个拥有系统的自卑男主能干出来的事。
“操。”顾诀骂了一声,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没有了那种疯癫的笑意,只剩下纯粹的、令人胆寒的杀气,“我要把楚风那个杂种的皮剥下来,做成地毯。”
“会有机会的。”林诗瑶收起设备,动作利落得像个职业杀手,“但不是现在。”
就在这时,耳机里突然传来许梦儿焦急的声音。
“诗瑶姐!快撤!有车队过来了!信号源显示……是温嘉宏的专车!”
林诗瑶心头一跳。
透过望远镜,远处的泥泞小路上,三辆黑色的越野车正以此惊人的速度冲破雨幕,朝着水猪圈的方向驶来。
中间那辆车的车窗降下一半,露出一张年轻却阴鸷的脸。
不是温嘉宏。
是楚风。
“冤家路窄。”顾诀舔了舔嘴唇,手里的刀微微出鞘。
“他来干什么?”南宫滢皱眉。
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湿气。
三辆越野车在泥泞中甩出一个嚣张的漂移,稳稳停在水猪圈的铁丝网前。
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进了烂泥里。
楚风下了车。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手里还十分做作地拿着一块方巾,捂住口鼻,眉头紧锁,仿佛这里的空气会脏了他的肺。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红蝎的高层,一个个点头哈腰,活像是一群围着肉骨头打转的哈巴狗。
“这就是温嘉宏给顾总安排的‘行宫’?”
楚风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得意,他随手将那块用过的方巾扔进积水里,目光戏谑地扫过那些挂在木桩上的半死人。
“啧啧啧,真是……别致。”
灌木丛后,顾诀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手中的尼泊尔军刀无声地切断了一根手腕粗的藤蔓。
林诗瑶死在顾诀耳边用气音极低地说道:“别动。他正愁没有观众,你现在出去,只会给他送气运值。”
楚风这种人,林诗瑶太了解了。
典型的系统文男主,极度自负又极度敏感。
他现在的行为模式,完全是为了满足那种“将昔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踩在脚下”的扭曲快感。
如果没有观众,没有反抗,他的快感就会大打折扣。
楚风走进了水猪圈。
他没有理会那些奄奄一息的肉票,径直走向了那个水泥高台下的棚子。
路过宋维所在的木桩时,楚风停下了脚步。
宋维还在咳嗽,半张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眼镜腿摇摇欲坠。
看到楚风,他那只完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随即又迅速变成了虚弱和惊恐。
“哟,这不是顾总身边的狗吗?”
楚风抬起脚,鞋尖挑起宋维的下巴,力道极具侮辱性。
宋维剧烈地喘息着,混着血水的唾沫从嘴角流下:“滚……”
“啪!”
楚风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他甩了甩手,一脸嫌弃:“现在的你,连给我擦鞋都不配。”
他似乎对折辱一个助理失去了兴趣,转身大步走上那个水泥高台。
高台上堆满了杂物和发霉的饲料袋。
楚风一脚踢开几个破箱子,露出了
“顾明渊。”
楚风站在铁板上,居高临下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某种病态的兴奋,“顾大总裁,不出来迎接一下吗?”
没有回应。
只有风吹过铁丝网发出的呜咽声。
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