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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车上走下来,神色平静地看着白三泰,仿佛没看到周围那些能把人打成筛子的枪口。
“白三爷亲自来送,是我们的荣幸。”
白三泰哈哈大笑,拍了拍顾诀的肩膀,被顾诀嫌恶地躲开也不恼:“阿决这小子,还是这么冲。林小姐别见怪,我这人就好个排场。你们是我白三泰的贵客,这要是送得冷清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怠慢贵客?”
“贵客?”顾诀嗤笑一声,刀尖有意无意地指向白三泰的喉咙,“我怎么看着,倒像是要强留我们当压寨夫人呢?”
空气瞬间凝固。
周围的雇佣兵“咔哒”一声,齐刷刷地将枪口压低,对准了顾诀。
白三泰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稍安勿躁,那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越过顾诀,直直地看向林诗瑶。
“林小姐是聪明人。”白三泰吐出一口浓重的烟圈,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我白三泰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只剩下螺旋桨卷起的狂风,和无数枪栓拉动的脆响。
那种声音很轻,但在死寂的停机坪上,像是一群毒蛇吐信。
南宫滢的手瞬间摸向腰后,眼神凛冽如冰。
顾诀嘴角的笑意彻底消失,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里翻涌着黑色的风暴。
他没看周围那几百条枪,只是微微侧身,挡在了林诗瑶身前,手中的尼泊尔军刀反握,刀锋紧贴着小臂,这是最极端的搏杀起手式。
“白三爷。”
顾明渊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他虽然身上缠着绷带,甚至还需要靠在车门上支撑身体,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竟然压过了周围几百个雇佣兵的杀气。
“顾家给的过路费,不够?”顾明渊淡淡地问。
“够,太够了。”白三泰依然坐在吉普车头上,手里盘着那两颗核桃,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顾总出手阔绰,又是给钱又是给军火,我白某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豪爽的朋友。”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身体前倾,墨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被顾诀和顾明渊护在中间的那个女人。
“但是,林小姐给我的震撼,比钱大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