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坡的夜色裹着淡淡的菊香,矿魂石的淡紫光在陆沉掌心晃着,像颗不安分的星。往矿洞走的路比想象中难走,地面的矿石缝里渗着死气,每踩一步都能听到 “滋滋” 的轻响 —— 是菊魂光在悄悄驱散邪气。小姑娘走在陆沉身边,小手攥着他的衣角,眼睛盯着前方的黑暗,时不时往怀里摸一下野菊瓣,像在确认老陈叔的魂还在。
“快到了!” 小石头突然停下,手里的矿记泛着微光,纸页上老陈叔画的矿洞标记,正好与前方一道隐蔽的石门重合。石门上爬着枯萎的藤蔓,却在矿魂石的光里,慢慢冒出嫩芽,藤蔓间还缠着朵干瘪的野菊,显然是老陈叔当年留下的。
阿矿上前推了推石门,“吱呀” 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矿洞的气息扑面而来 —— 是熟悉的矿石味混着野菊香,比外面浓十倍,连空气都带着股暖意,像老陈叔还在里面煮着热茶,等着矿友回来。
矿灯的光扫过洞内,场景瞬间让众人红了眼眶:左侧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矿友名字,每个名字旁都画着朵小菊;中间的石桌上,摆着半块没吃完的烤红薯,旁边是老陈叔的采矿锄,锄柄被手磨得发亮,锄头上还沾着点陨星铁屑;最里面的角落,种着几株野菊,虽然长在暗处,却依旧泛着淡金的光,显然是靠着矿脉的阳气活下来的。
“老陈爷爷……” 小姑娘跑向石桌,轻轻摸了摸烤红薯,指尖刚碰到,红薯就化作一缕白气,散在空气里,“他真的在这里等过我们……”
陆沉的矿魂石突然剧烈颤动起来,光往采矿锄的方向指去。他走过去,握住锄柄 —— 入手温凉,像还留着老陈叔的体温。锄头的陨星铁屑旁,有道细微的裂缝,黑红光正从缝里往外渗,淡得几乎看不见,却被矿魂石的光牢牢锁住。
“残片在锄子里!” 叶辰的断剑轻轻碰了碰锄头,剑鞘上的陨星铁屑瞬间亮了,“老陈叔把残片嵌在锄芯里,用陨星铁屑和野菊魂盖住死气,邪主肯定找不到!”
石烈想直接用火焰烧开锄头,却被陆沉拦住:“别用蛮力!锄是老陈叔的念想,我们用矿魂石的光慢慢融开裂缝。” 他将矿魂石贴在锄头的裂缝旁,淡紫光顺着缝往里钻,像温柔的水流,慢慢将裂缝撑大。
裂缝里的黑红光越来越浓,最后 “咔” 的一声,半块指甲大的残片从缝里掉出来,正好落在小姑娘捧着的野菊瓣里。残片刚碰到花瓣,就 “嗡” 的一声响,与其他九块残片的气息瞬间连上 —— 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主峰方向的黑浪像被点燃的墨,直冲天际,连矿洞的石壁都开始渗着黑晶粉。
“不好!残片聚齐了!” 老工匠的古籍突然自动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小字疯狂闪烁:“十晶聚,邪源醒,晶甲覆体,魂食三千 —— 邪主根本不是要邪源化人形,是要让它穿晶甲,吞落霞山所有人的魂!”
话音刚落,矿洞的石门突然 “砰” 的一声关上,洞顶的矿石开始往下掉。无数道黑色的晶丝从石壁里钻出来,像疯长的野草,直奔残片而来 —— 是邪主留下的 “晶丝囚魂阵”,要把众人困在洞里,等邪源穿好晶甲再来吞魂!
“他娘的!邪主这龟孙子早就计划好了!” 石烈的火焰瞬间燃旺,刀身裹着红影,往晶丝上劈去。火刃刚触到晶丝,就发出 “滋啦” 的响,晶丝被烧断的地方,又钻出新的晶丝,比之前更粗,泛着更浓的黑红光。
绿萝的藤蔓往众人周围缠去,嫩芽炸开的淡金光像道屏障,暂时挡住晶丝:“晶丝里有残片的死气,越烧越多!我们得用菊魂光和矿魂石的光一起净化!”
小妹将冰花碎片的蓝光往晶丝的根部照去,细冰顺着根须往上凝,让晶丝的生长慢了半拍:“陆先生,残片在吸收野菊瓣的魂!再这样下去,花瓣的光会被吸完的!”
陆沉低头一看,小姑娘手里的野菊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残片的黑红光却越来越浓,表面的晶纹与邪源的晶甲纹路完美重合,像在传递某种力量。他突然想起老陈叔的矿记里写的 “菊魂克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