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悄然收敛锋芒。”
“那又如何?”周德兴冷哼,“你以为咱不清楚?皇爷连封地都替他定下了!”
“封地?”柳泷玉轻笑,“这反而是最不必忧心之处。”
“侯爷可曾记得,殿下至今尚未婚配?”
“婚配……”方孝孺眼神微动。
柳泷玉笑意更深:“哪家祖宗,会把未娶亲的子孙早早打发出去?”
“更何况,如今的大明,并不安宁。”
“皇爷能将心思放在格物院多久?”
“北境大捷,胜得干脆利落,消息早已传遍四海。”
“大明对高丽之举,更是令各国使节议论纷纷。”
“当年外邦使者进京时的神情,侯爷可还有印象?”
“眼下这个节骨眼,您觉得那些异国人正做些什么?”
“莫非是聚在一处,打算向大明低头纳礼?”
“又或者,正暗中串联,图谋不轨?”
柳泷玉缓缓站起身来,已有告辞之意。
“侯爷,眼光要看远一点。”
“乱世将至……”
“格物院还能撑多久?”
“那位皇长孙,注定不会再回来了。”
同一时间,京城内外因“格物院”的设立而风波渐起。
传言皇长孙即将现身,各方势力悄然动作,暗流涌动。
而在大明北疆,朝廷已正式推行“彻底根除北患”的方略。
北平城内,燕王府中。
燕王朱棣今日难得清闲,正坐于厅堂阅卷。
侧旁的燕王妃徐妙云,虽育有三子,年过三十,却依旧端庄秀丽,气度不减。
“雄英要出现了?”
朱棣放下手中密信,眉头微挑。
徐妙云闻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他们成婚于京城,并未立即北上。
彼时北境诸将皆听命于徐达,老爷子安排这门亲事,本就有意让朱棣逐步掌控行伍。
直至洪武十八年,徐达病重,朱棣才正式就藩。
此后连年征伐草原部落,战无不胜,终令众将归心。
洪武十五年,朱雄英八岁早逝。
那时二人尚在京师,对那段往事记忆犹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