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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牌不大,刚好能被我的手握住,触手冰凉,上面刻着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弯弯曲曲的符文,透着一种古老的气息。
“这个,你贴身戴着。”他把带着他体温的木牌挂在我的脖子上,将绳子调整到合适的长度,语气沉重得如同宣誓,“记住,从今天起,任何时候,洗澡睡觉,都不准摘下来!听见没有!”
我握着那块突然变得沉甸甸的木牌,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凉气息似乎透过皮肤渗入身体,奇异地让我狂跳的心稍微平稳了一丝。
“爹,这是啥?是护身符吗?”我仰头问他,希望能得到一点安慰。
我爹没有回答。他伸出粗糙的大手,用力揉了揉我的头顶,然后猛地吹熄了油灯。
整个土屋,瞬间被浓稠如墨的黑暗彻底吞噬。
“睡吧。”他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里说,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仿佛要与命运搏杀般的决绝,“是福不是祸,是劫,就得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