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下酒菜倒是简单,一盘用大盐粒子炒的花生米,红皮儿裹着白仁儿,捏一粒放嘴里,咸香酥脆;还有一陶钵拌了盐的萝卜块,是崔大可早上刚腌的,嚼起来脆生生的,带着点萝卜的甜和微辣,还有股子土腥味,却最解腻下酒。
黄白心里还憋着股劲儿,想证明自己能喝酒,坐下就端起酒杯,冲崔大可举了举:“崔师傅,咱今儿个连干三杯!”崔大可也不推辞,两人“叮”地碰了杯,仰头就把杯里的酒干了。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黄白却没觉得烧得慌——刚才空肚子喝酒才容易醉,现在就着花生米和萝卜块,酒反倒像股暖流,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暖得四肢都松快了。
三盅酒下肚,黄白突然想明白了晌午醉酒的缘故——空胃灌烈酒,神仙也扛不住!现在有了下酒菜,酒劲儿反倒散得慢了。他越喝越有信心,一杯接一杯地跟崔大可碰杯,脑子不仅不晕,反倒越来越清醒。他心里偷偷得意:原来自己还有大酒量的天赋,以前是没找对喝法!
反观崔大可,喝到第五杯就开始微醺了。他脸涨得像酱紫的茄子,吐着酒气拍着桌子,声音也大了起来:“武松喝十八碗……那是小说里瞎编的!咱……咱老百姓喝酒,图的就是个半日神仙!”说着还用手指蘸着酒在桌面上画圈,“天冷了喝两盅暖身子,天热了喝两盅解暑气,横竖都有理儿!”
“可不是嘛!”黄白也跟着附和,“朋友聚会得有酒,娶媳妇办喜事得有酒,送朋友出门、接人回家,哪回少得了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