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酬,就用‘工分’算!十个工分,算一个‘工’!凡是能出工的社员,不管男女老少,都按力气大小、能干多少活儿定个‘底分’。喏,就像我刚说的,壮劳力十分顶格,娃娃们两分起步。”
“那……社员要是偷懒磨洋工呢?这个工算多少分?”华庆军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立刻追问。
“呵呵,”胡悦这次真的笑出了声,带着了然,“现在啊,工分就是硬通货!分粮分钱都指着它!为了多挣工分,谁不是起早贪黑拼命干?偷懒?那不是跟自个儿肚子过不去嘛!”看着华庆军依旧困惑的俊脸,胡悦心里直摇头,这位爷怕是没尝过饿肚子的滋味儿!
“为啥?”华庆军果然又问。
胡悦深吸一口气,继续科普:“咱们分东西,讲究两块!一块叫‘按劳分配’,凭工分说话!年底算总账,你家挣了多少工分,就分多少钱!另一块叫‘按人头平均’,保证人人有口粮!小麦、玉米、稻谷,甭管大人小孩,一人一份,绝不落空!”她尽量说得简单明了。
华庆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走着走着,目光又被远处社员家院子里的猪圈吸引了。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哎?我发现咱们大队,好像不分肉啊?社员们想吃点荤腥怎么办?”
胡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笑了:“大队搞副业?哪有那个精力!全靠各家各户自个儿开小灶!”她指着远处河边、井旁那些生机勃勃的小块菜地,“瞅见没?那是生产队分给每家的‘自留地’,专门种菜的!靠近水源,浇水方便!养鸡鸭呢,不限数量,敞开了养!但是!”她加重语气,比划着,“有一项硬任务!每家每户,必须养一头猪!得喂到一百二十斤以上,交给公社食品站!这是为国家做贡献哩!”
“还有硬任务?”华庆军眼睛瞪得更大了,像个听到新奇故事的孩子。
望着眼前这个高大帅气却对农村生活一片茫然、问题多得像个好奇宝宝的年轻干部,胡悦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辫子都快甩飞了!
“哈哈哈……华同志!您……您可真逗!”她扶着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