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吗？”
姜芙错愕了一秒。
很快，她意识到了，小孩子是最敏感的，今天自己有了反常的举动，能瞒过别人，未必能瞒得过姜悦。
孩子可能是觉得她变了，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变了，所以有些惶恐不安，想和妈妈一起睡。
姜芙休眠了电脑，起身往外走。
“好啊，那你想听哪个故事，今天妈妈来讲给你听。”
姜悦高兴地喊了一声：“好啊！”
她抱着一本童书，显然是已经选好了。
“讲这个！”
姜芙带上书房的门，拉着姜悦往儿童房走。
柳楚夕站在门口，笑道：“那今天就辛苦姜姐了，我先回屋。”
平时都是她负责哄姜悦入睡的。
姜芙点头：“行，你去吧，我哄她。”
母女俩钻到被窝里，姜芙调了调阅读灯，轻声给女儿讲起故事。
故事才讲了三分之一，姜悦就困了，眼皮直耷拉。
她还想硬撑，不料姜芙轻轻合上了童书，让她躺好，顺势拍了几下，姜悦几乎一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姜芙又陪着她躺了一会儿，确定孩子彻底睡熟了，她才蹑手蹑脚地起床，关灯，关上房门离开，重新回到书房。
孩子不作不闹的时候，确实是小天使。
起码姜芙这会儿就觉得自己心里软软的，浑身都有干劲儿，好像充满了电一样。
重新打开电脑，姜芙打算修改一下原来的方案。
她刚敲了几个字，手机响了。
是蔡正扬。
还不到九点钟，这个时间倒也不算太晚，姜芙接起电话。
“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蔡正扬低醇的声音响起，似乎就在耳边。
他刻意压低声线，营造出一种颇为暧昧的气氛，尤其在这安静的夜里，更容易令人心生恍惚。
但姜芙并不恍惚。
她倒要看看蔡正扬这个破葫芦里卖的什么骚！
深深吸气，姜芙笑靥如花：“好，你定地方吧，我这就来。”
蔡正扬报上一个地址，是一个私人会所，私密性很好，不少人都会选在那里谈生意、消遣，姜芙以前也和同事在那边接待过客户。
李旻和姜悦已经都睡下了，黄阿姨还在厨房里准备明天早上要用到的食材，姜芙跟她说了一声，开车出门。
晚上不堵车，一路顺畅。
蔡正扬比姜芙先到，他也没开包房，就在小吧台那边等她。
“喝点什么？”
一见到她，他语气亲昵地问道：“家里老人孩子都睡了吧？说起来，我也该去府上拜访了，李教授可是书画界里有名的前辈。”
真是的，搞得两个人好像已经准备谈婚论嫁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