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省都有一定的自主权,可以根据当地情况,在drgs的框架之下进行适当的修改。”
国内三十多省,drgs却有上百个版本,有些省份市区与市区之间都有所不同。
傅清道:“但,目前全国都没有找到一个适合本土的drgs版本,我们白云省医疗水平本就不算突出,在这上面没有可供参考的先例,因此只能跟着天都的经验来学。”
如今在白云省推广开来的drgs,正是脱胎于天都版本,和协和、阜外等顶尖医院用的是一个体系。
许秋思量片刻,道:“天都那边,不论是医疗水平,还是电子数据的完善程度,都和白云省有天壤之别,它们的不一定适合我们……”
傅清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许秋:“你有没有兴趣为白云省制定一版?”
许秋没有拒绝。
按照现有的drgs施行下去,临海一院有他,肯定能撑下去,但省内其他医院,乃至于全国的许多普通三甲,可能都要面临更大的亏损。
头部的三甲同样无法幸免,很有可能以每年几亿的巨亏艰难运转。
现今的大夏,需要一个更适合医疗发展水平和地区特色的医疗制度,来解决医保、医院和病人三方之间的难题。
“好,我会尽力试试。”许秋应承下来。
他现在又要对抗肝安宁,又要研发新药,还要备战明年的世界大赛,可能还有个换头术需要钻研……都已经有这么多重任了,再来一个也没关系。
麻木了。
……
从傅清的住所处离开,许秋就联系了沈华。
天都。
沈华的动作和许秋如出一辙,她听到铃声,先是慢悠悠地掏出了手机,然后伸直手臂,头往后仰去,远远地瞧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是许秋医生。”助理提醒道。
沈华浑身像是被电流过了一遍,她麻利地点击接通,声音兴奋不已:“喂,许秋啊!”
自从年初开创全球首例完全颅脑分离手术后,许秋就冷落了脑外科。
隶属于神经内科的克雅病不算。
这一年,她眼看一个脑外天才走了歪路,一会儿搞什么改良sun式手术,一会儿又弄什么掌指再生术,依她看,许秋就该被关在脑外科,不开辟出几个脑手术禁区就一直关小黑屋!
高质量的诊疗能力,是控制医疗成本的关键。
比如许秋,他治疗疾病,亦或是开展手术,都能避免无必要的检查,而且基本上是一步到位,很少需要反复医疗,因此许秋手底下病人的数据一定是极其好看的。..
如果全国的医疗费用平均值是五千元,许秋的病人平均下来可能不到一千。
而另外一个要求:详细的资金花费数据。
这是drgs制定分组医疗费用的关键,各病种如何分组,怎么定价,都必须在大数据下进行。
但大夏在这一点上做得依旧不如人意。
直到去年,电子病历的渗透率也不足百分之五十,国内的医疗数据库下,连半数的统计资料都无法获取,再加上已经纳入管理的病历同样存在诊疗数据不准确、病历编码不规范等问题,临床成本几乎不可能得到准确测算……
诊疗能力不行,成本也估算不准,强行推广drgs,只会是一本烂账。
之前的按项目收费,受苦的是病人和医保局。
现在倒霉蛋变成了病人和医院。
“我也明白,强制推行drgs会加剧医院和医保局相关方的利益冲突,但这是大势所趋,我无能为力。”傅清叹息。
顿了顿,他又说道:“而且,和你想象的可能不太一样,顶尖医院也不一定能赚到钱!
“静海市人民医院是白云省的drgs试点医院,上半年他们的脑外科亏损了两千多万,一个科室两千多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