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步的,花六十块钱,赌它没有副作用,却能收获弱化版索拉非尼的疗效,对这些退休金一百出头的老人来说,无异于恩赐。
“唉。”
书记感觉到一阵悲哀。
卫生厅厅长和卫健委主任等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如果不是买不起天价药,谁又愿意吃那肝安宁?
事实上,在白云省公开封杀肝安宁之后,辉宁那边就立马改变了宣传策略。
互联网上有大量水军进行引导,渐渐的,“它不都嫌弃你穷,你竟然嫌弃它有点副作用”反而成为了主流。
是普通人不想吃索拉非尼吗?
是没钱啊!
但这个难题,没有任何人能解决。
天价药……有办法让医药集团降价吗?..
这更加不切实际。
一款新药的诞生,光是直接成本就在十几亿莓元,即便是肝安宁这款药,前前后后总成本都在二十亿莓元左右。
更别提索拉非尼了。
对于这类靶向药,一千块钱,和一万块钱,病人数量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与其低价,不如维持着一个较高的定价。
否则,医药集团几十年都收不回成本,更妄论盈利!
没有钱赚,那就不会再有人愿意去研发新药……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
因此,高价药有其存在的必然性,普通人买不起也是真的买不起,两者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无人能破局。
“他们……就该死?”冷不丁的,卫生厅厅长吐出了几个字。
他锤了捶桌子,痛心疾首道:“许医生,我知道你不愿见一款半成品药流通,但,封杀却不是一个好办法……没有了肝安宁,他们就只能忍受着癌痛,备受折磨地离开人世!”
许秋没有反驳。
他当初没有让白云省下死命令,而是对村镇级以下的药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考虑到了这一层。
他不是高高在上,说得出“索拉非尼更好,为什么不买索拉非尼”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某些专家。
在临床医学待久了,他自然清楚人间疾苦……看似廉价的几块钱一支的肾上腺素,然而在病人就要咽气的危急关头,依旧有很多人会反复挣扎,念叨着太贵太贵。
呼——
深吸一口气,许秋调整好情绪。
说实话,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能见到一地之父母官,字字泣血地为百姓着想,他知道这一次来对了……豫地,值得他拉拢,也有资格成为白云省的盟友!
一字之差,但结果却是天差地别。
如果是赠予,那相关部门没有处罚的依据,顶多是公开披露抗癌厨房的经营情况,揭下他们“难以为继”的虚假面具。
但若是捐款……抗癌厨房就有的受了。
没有与红十字会报备,没有取得相关许可证,贸然面向全社会募集资金,不仅违法《慈善法》,同样也有非法集资的嫌疑,量刑很重。
红十字会的负责人轻笑一声,道:“我们的人在店内已经搜集到了一些证据,不过对方很谨慎,很难再拿到进一步的资料……因此我们打算采用最笨的办法,逐一对捐赠者进行调查,他既然如此大规模的募捐,就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昨晚他们拿到了一张捐赠清单,上面清晰罗列了几位大网红的善款数额,最小的一笔都超过了十万。
但那显然是厨房老板专门为直播准备的道具,要不是正好撞见了,恐怕连这东西都拿不到。
除开这份清单,就找不到任何能明确是捐赠的证明了。
……
一次普通的举报,最终竟然惊动了一省之书记,甚至连卫生厅、卫健委等部门的大员都亲临,而且众人还严肃地进行了讨论……
这可能是抗癌厨房老板的人生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