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文件撕成两半,然后对折,继续撕开。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们的认可。许秋已经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医生……身无挂碍,赤子之心,哪里都是手术台。我会继续断手再植的研究,但不再是为了谋得一官半职,而是为病人。”
……
专机上。
傅清撑着太阳穴,望向不远处的王晟德,问道:“王院长,飞机上洗澡的感觉如何?”
王晟德嘿嘿一笑:“爽啊,我这辈子还没坐过这种级别的航班,以前出差基本都是经济舱……毕竟咱临医穷,没想到万米高空竟然还能洗澡!”
“纠正一下,是八千三百米。”许秋严谨地道。
“牛牛牛!”王晟德鼓掌。
傅清、吕市长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他们三个会觉得对方有病,竟然在意这种没什么大用的细节,简直矫枉过正。
但若是许秋……这就是天才吗,做人做事太严谨了,一丝不苟,简直是我辈楷模!
“要不要再设计个发型?”傅清重新看向王晟德。
王院长对去手外科协会任职没有兴趣,但天都的协和还有他老婆。
对方是个女强人,这些年一直在协和拼事业,已经坐上协和手外科大主任的位置了,也兼任协和副院长,有竞争院长之资。
如果王院长的妻子能拿下的话,夫妻一人掌管临医,一人掌管协和,新生代医院的顶流,以及国内医学界的顶尖霸主,就都能和白云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傅清做梦都要笑醒!
“发型就不必了,我头上就这么两三根毛,你给我做发型,少了一根毛我都跟你急。”王晟德暗自垂泪,愤懑不已。
说罢,他看向窗外。
终于要去协和了……
这些年来,他只有过年和中秋节的时候会和老婆回一趟老家,除非是避不开的工作事宜,他不会去协和这个伤心地。
而这一次是他主动前往。
算是与过往的一次和解。
当年的那批管理者,死的死,没死的也有九十多岁了,王晟德总不能跳到老头子面前,仰头大喊还我公道?
王院长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临医里抱着许秋的大腿,临医外还是要面子的。
就算他不要面子,也不能丢许秋的脸……
“咦,这里怎么还有一个人?”王晟德正在发呆的功夫,突然察觉到余光里有个人影在动,他猛地惊了一下,大叫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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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换便装的时候,施怜还在一旁担忧。
姜冬儿这个女病人是不是对老师有意思……
不对,不该担心这个,明明是老师收治的女病人都对他喜欢得不行。
但,姜冬儿这家伙很漂亮啊,小脸跟瓷娃娃似的,化疗后剃成光头则像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尼姑,连我看了都心动。
我见犹怜,是对她最好的诠释。
老师会不会被这种女病人勾引啊?
施怜忧心忡忡,越想越离谱。
就在这时,许秋终于换好了衣服,他把换下的白大褂挂在了墙上,嘀咕着:“这次应该要出一两周的差,碰不了手术了。”
语气带着遗憾和痛苦。
听到这句话,施怜脸色一正,默默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是我多虑了,老师是不可能沉迷美色的。
我见犹怜小尼姑,白大褂大长腿女医生,梨型身材护士服……都不如一把在无影灯下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
下午五点多。
傅清、吕市长,还有几名提着特种手提箱的特警来到临医。
“王院长,你去吗?”许秋问了一嘴。
王晟德很抗拒天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