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及;但他廉洁谦虚,恭敬谨慎,敞开胸怀礼贤下士,杜绝阿谀徇私,以身作则,入朝则竭尽规谏,出朝则将美誉归于君主。石勒非常器重他,每次上朝,常为了他而端正仪容,简化辞令,称呼他为“右侯”而不敢直呼其名。
十二月,乙亥日,大赦天下。
平州刺史崔毖,自以为是中州有名望的人士,镇守辽东,但士人百姓大多归附慕容廆,心中不平。多次派遣使者招揽流民,都不来,猜想是被慕容廆拘留了,于是暗中游说高句丽、段氏、宇文氏,让他们共同攻打慕容廆,约定消灭慕容廆后,瓜分他的地盘。崔毖的亲信勃海人高瞻极力劝谏,崔毖不听。
三国联军讨伐慕容廆。慕容廆的部将请求出击,慕容廆说:“他们是被崔毖引诱来的,想攫取一时的利益。联军刚刚会合,锋芒正锐,不可与他们交战,应当固守来挫伤他们的锐气。他们是乌合之众,前来既没有统一的号令,互相也不服气,时间久了必然产生分歧,一来会怀疑我与崔毖合谋颠覆他们,二来三国之间也会互相猜忌。等到他们人心离散,然后出击,就一定能打败他们。”
三国军队进攻棘城,慕容廆闭门坚守,单独派遣使者用牛和酒犒劳宇文氏。另外两国怀疑宇文氏与慕容廆有阴谋,各自率兵撤回。宇文氏的首领悉独官说:“他们两国虽然回去了,我要独自攻取棘城。”
宇文氏有士卒数十万,营寨相连四十里。慕容廆派人到徒河召儿子慕容翰回来。慕容翰派使者告诉慕容廆说:“悉独官倾全国之兵来犯,敌众我寡,易于用智谋攻破,难以用武力取胜。现在城中的军队,足以防御敌寇,我请求作为外线的奇兵,伺机寻找机会攻击他们,内外同时奋击,使他们震惊恐惧,不知如何防备,这样就一定能打败他们。如果现在把兵力合并为一,他们就能专心攻城,没有再需要顾虑的了,这不是好策略。而且这样做是向众人显示怯懦,恐怕士气还没作战就先低落了。”慕容廆仍然犹豫。辽东人韩寿对慕容廆说:“悉独官有欺凌我们的野心,将领骄傲,士兵懈怠,军阵不严密,如果奇兵突然发动,攻其不备,这是必定成功的策略。”慕容廆这才听从慕容翰的意见,让他留在徒河。
悉独官听说后,说:“慕容翰一向以骁勇果敢闻名,如今不进城,或许会成为祸患,应当先攻取他,棘城不足为忧。”于是分派数千骑兵袭击慕容翰。慕容翰得知后,假扮成段氏的使者,在路上迎候宇文氏的骑兵说:“慕容翰长久以来就是我们的祸患,听说你们要攻击他,我们已经严阵以待,你们应该迅速进军!”使者离开后,慕容翰立即出城,设下埋伏等待。宇文氏的骑兵见到使者,非常高兴,纵马疾行,不再防备,进入了埋伏圈。慕容翰奋力攻击,全部俘获了他们,乘胜长驱直入,派密使通知慕容廆出动大军决战。慕容廆派儿子慕容皝与长史裴嶷率领精锐部队为前锋,自己亲率大军随后进发。悉独官起初没有防备,听说慕容廆到了,大惊,出动全部军队迎战。前锋刚刚交锋,慕容翰率领千名骑兵从旁边径直冲入宇文氏的军营,纵火焚烧。宇文氏部众都惊慌混乱,不知所措。于是大败,悉独官只身逃脱。慕容廆全部俘获了他的部众,缴获皇帝玉玺三枚。
崔毖听说后,害怕了,派他哥哥的儿子崔焘到棘城假意祝贺。恰巧三国(高句丽、段氏、宇文氏)的使者也到了,请求和解,说:“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是平州刺史崔毖教我们做的。”慕容廆把崔焘叫来,让军队持械环立,给他看三国使者和听到的话,崔焘恐惧,坦白承认了。慕容廆于是派崔焘回去对崔毖说:“投降是上策,逃跑是下策。”率兵跟随其后。崔毖与数十骑弃家逃奔高句丽,他的部众全部向慕容廆投降。慕容廆任命儿子慕容仁为征虏将军,镇守辽东,官府、街市里巷,都安居如故。
高句丽将领如奴子占据河城,慕容廆派遣将军张统进行突袭,擒获了他,俘虏其部众一千多家;将崔焘、高瞻、韩恒、石琮带回棘城,以客礼相待。韩恒是安平人;石琮是石鉴的孙子。慕容廆任命高瞻为将军,高瞻声称有病不肯就任,慕容廆多次亲临问候,抚摸他的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