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被化解了。
但所有人都清楚,这并非胜利。
只是将引爆的时间稍微推迟。
那个未知的监控节点已经被惊动,它或许会暂时沉寂,但绝不会停止。
下一次它再被激活时,绝不会再是“低优先级观察”。
陆彬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向窗外。
旧金山的阳光依旧明媚,城市在脚下喧嚣运转,对刚刚在它脉络中发生的这场凶险暗战一无所知。
真正的博弈,deed。
他轻声开口,声音透过加密线路,清晰地传到每一个同伴耳中:
“箭已射出。现在,等待风起。”
加密频道内的寂静持续了大约三次心跳的时间,沉重得能压垮神经。
艾伦和玛丽传来的消息与其说是缓解,不如说是确认了风暴仅仅是在蓄力,而非消散。
陆彬指尖无意识地在平板边缘摩挲,那上面代表三个行动点的绿色闪烁图标。
此刻像是暴露在探照灯下的萤火虫,每一次明灭都牵动着致命的风险。
“它退回去了,”陆彬重复了一遍艾伦的话,声音低沉,像是在咀嚼这句话里所有的潜台词。
“不是放弃,是判断现有噪声级别过高,暂时收回了触角。它在学习我们的干扰模式。”
冰洁微微颔首,她的目光扫过办公室门外那些依旧沉浸在抽象辩论中的同事,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是唇语:
“意味着下一次,它的探查会更聪明,也更难欺骗。我们的‘幽灵’和‘镜像’不能再用第二次。”
“不需要第二次。”陆彬接口,眼神重新聚焦,锐利如刀。
“箭不需要回头。我们要做的,是在它找到更聪明的办法之前,让箭抵达终点。”
他转向加密通讯器:“艾伦,物流混淆能维持多久?”
“最多四小时。”艾伦的回答迅速而精准,背景音是键盘急促的敲击声,显然她正在全力维持着那一片人为制造的数据迷雾。
“四小时后,系统自检协议会开始清理异常关联数据流。”
“如果那个节点在那时再次启动,它有很高概率能剥离噪音,重新锁定真实路径。”
“四小时……”陆彬沉吟。
“旧金山到第一个安全屋,正常车程两小时十五分。”
冰洁立刻报出数据,她对所有细节了如指掌,“算上交接和二次分发的时间窗口,刚好压在临界点上。”
“不够。”陆彬摇头,“必须预留出应对突发检查、交通堵塞、任何意外的时间。我们需要更多时间。”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回平板。
屏幕上,代表缅甸仰光那边资金和货物流动的图标仍在稳定闪烁。
一个计划瞬间在他脑中成型,大胆而危险,却完美契合了张建国先生锦囊里那句“利用对手的规则”。
“玛丽,”陆彬的声音忽然多了一丝奇异的韵律,那是计算到极致后的冷静。
“你那边,‘查侬贸易’的招牌,还能吸引多少注意力?”
冯德.玛丽在另一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是想……声东击西?”
“更准确地说,是点燃一个更大的火堆,让那双刚刚闭上的眼睛,不得不先看向别处。”
陆彬语速加快,“能动用史密斯先生留下的‘暗线’,在仰光或者更靠近冲突区的地方,制造一场规模足够大、但又符合‘查侬’以往行为模式的金融活动吗?”
“要让它看起来像是一次鲁莽的投机或者紧急的资金转移,动静越大越好,足以触发Ψ系统更常规、但也更显眼的警报级别。”
调虎离山。用一次故意的、看似愚蠢的暴露,去掩盖另一次真正致命的渗透。
玛丽沉默了两秒,显然在急速评估风险和可行性:
“可以。史密斯先生留下的路径能支撑一次短促、高强度的资金脉冲。”
“匹配‘查侬’的模式不难,他们过去半年有过三次类似记录。成功率……八成。但事后,‘查侬’这个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