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虚弱得恰到好处,让人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
到第十日时,连回报的管事都开始眼神飘忽。
“收手吧。”
管事一愣:“老爷?”
“再折腾下去……”他轻叹,“怕是要被人当猴耍了。”
到底是沉得住气的老狐狸。
——横竖乌雅氏那个蠢货还在前头顶着,他急什么?
再折腾下去,怕不是太子还没怎样,他自己先被逼疯了。
*
日子如流水般静静淌过,转眼间,盛夏的暑气已悄然褪去,乾清宫的庭院里开始飘落第一片梧桐叶。
夏的尾声是一首未尽的诗。
蝉鸣渐稀,荷塘敛了灼灼艳色,剩几枝残香浮在晚风里,仿佛在告别一个炽热的梦。
暮云收尽最后一缕暑气,天忽然就高了,像被谁轻轻掀开一角,透出澄澈的凉。
于是知道,秋来了。
先是风变了性情——不再裹挟着燥热横冲直撞,而是带着薄霜般的清润,从山峦的褶皱间游弋而来。
它掠过稻田,稻穗便垂首酝酿金黄;它穿过枫林,叶尖便偷抿一口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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