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玄在陈大叔家结结实实地睡了一天一夜。
期间陈大婶变着法子给他炖汤补身体,陈大叔也时不时过来看看,眼神里满是后怕和庆幸。小张也抽空来看过他一次,送了些水果,眼神里除了关切,似乎还多了点别的东西,欲言又止。
楚星玄乐得装虚弱,一边享受着难得的安宁,一边暗中运转古法循环,加速精神力的恢复,同时熟悉着暴涨的身体素质和 newly acquired 的“净化力场”。
到了第二天下午,他的精神力已经恢复到了45点,虽然距离全盛还有差距,但日常活动和使用一些低消耗能力已经无碍。
就在他琢磨着是继续“养伤”还是主动去勘探队露个面时,吴工派人来请他了。
该来的总会来。
楚星玄深吸一口气,换上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脸上依旧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疲惫,跟着来人来到了镇公所的临时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吴工一人,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放着一台看起来颇为精密的、带着耳机和几个传感器贴片的仪器。
测谎仪!
楚星玄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不安:“吴工,您这是……”
“坐。”吴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小楚啊,你别紧张。你失踪这两天,队里和镇上都很担心。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也为了排除一些不必要的疑虑,我们需要对你进行一次简单的问询,配合这台设备,记录一下你的生理指标。”
话说得客气,但意思很明确:我不完全信你的故事,得用科学手段验证一下。
楚星玄心里快速盘算。硬抗或者拒绝肯定不行,那等于不打自招。只能配合,然后想办法“骗”过这台机器。
他现在的精神力虽然没完全恢复,但感知和对身体的控制力远超常人,再加上“净化力场”对自身状态的一定调节作用,未必没有机会。
“我明白,吴工。您问吧,我一定配合。”他露出坦然的表情,坐在了椅子上,主动戴上了耳机和传感器贴片(贴在手指和手腕上)。
冰凉的贴片触感让他精神一振。他能感觉到微弱的电流试图探测他的皮肤电反应、脉搏和呼吸。
吴工打开仪器,屏幕上开始出现几条波动的曲线。
“放松,正常呼吸。”吴工看着屏幕,开始了问询,“姓名?”
“楚小玄。”
“年龄?”
“二十二。”
“来白鱼滩镇的目的?”
“投靠亲戚,暂时谋生。”这些基础信息他早已烂熟于心,心态平稳,生理指标毫无波动。
吴工点了点头,开始进入正题:“三天前的下午,你离开镇子后,去了哪里?”
“我去了镇子西面的山里,想看看能不能采点草药。”楚星玄语气平稳,心里却暗自警惕,关键问题来了。他默默调动一丝精神力,并非直接对抗仪器,而是如同给自身罩上一层极薄的无形薄膜,细微地调节着自身的生理状态,让它们呈现出“回忆并陈述事实”时应有的、轻微波动的、但总体平稳的模式。同时,“净化力场”在体内微不可查地流转,抚平任何可能因心虚而产生的细微生理躁动。
屏幕上的曲线随着他的讲述,出现了一些符合回忆叙事模式的正常波动,但没有出现代表说谎的剧烈峰谷。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我……我不小心走得太深,迷路了。天快黑的时候,遇到了一头很大的野猪,它追我,我拼命跑,然后……就从一个陡坡上摔下去了。”他适时地加入了一些后怕的情绪,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丝,脉搏也略有加快——这是回忆恐怖经历时的正常反应。
曲线再次出现符合情境的波动。
“摔下去之后呢?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吴工的问题开始变得具体而尖锐。
楚星玄心里一紧,知道这是最关键的部分。他不能提及溶洞、蘑菇精、暗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