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地说了出来。
赵瑞龙虽是赵立春的儿子,在圈子里算是典型的二代。
但在汉东这片地界,二代多如牛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站稳脚跟。
早些年,汉东的权贵圈换了一波又一波,从开国起,到如今,布政使的位置轮了好几个,有些是匆匆过客,有些则在这儿扎下了根。
所以他虽然是二代,却不是最顶尖的那一群。
以前他也没怎么跟那些二代正面交锋——毕竟那时候,他还不够格。
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让他下了决心,要重新做人,做点真正属于二代该做的事。
说着说着,赵瑞龙又是一脸愤慨:
“最后,我真心想跟他们一道,可他们偏偏不带我。”
“说什么我没本钱、没门路、没现金……连学问也没有……”
“居然不让我掺和!”
祁同伟饶有兴趣地问:
“他们搞些什么名堂?”
赵瑞龙随口答道:
“凑钱发财呗!”
他对祁同伟没什么好遮掩的。
在祁同伟眼里,赵瑞龙和他的那帮“朋友”之间的关系,顶多也就值两成。
祁同伟顿时明白了:
“难怪他们把你晾一边了。”
“龙哥,听我一句劝,这种事别往里掺和。”
赵瑞龙一愣,狐疑地望着他:
“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不成?”
祁同伟点点头:
“这帮人手脚不干净。”
“这是违法的集资。”
“现在咱们国家到处都缺资金,谁手里有现款谁就牛。”
“汉东算是东部几个富庶省份之一。”
“官家没钱,可民间倒是藏着不少。”
“有人就动了脑筋,给的利息比银行定存稍高一点,把民间的钱吸过来。”
“这就是非法集资。”
“那几个富家子弟干的就是这种事。”
赵瑞龙皱眉道:
“可为啥说这些钱来路不干净呢?”
祁同伟摊了摊手:
“他们玩得狠。”
“手上要是有千万本金,流水能干到一个亿!”
“甚至还不止。”
赵瑞龙大吃一惊:
“这么大的场面?”
祁同伟提醒道:
“那只是账面上的,实际本金没那么多。”
“本金一少,每一次操作都像走钢丝,只要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整个链条就像骨牌一样全崩。”
“这东西是违法的,一旦出事,就是大事,影响也不只在汉东。”
“这种火坑,咱没必要跳。”
这时,钟小艾把饭菜端上了桌,三人边吃边聊。
祁同伟继续说道:
“不同的圈子,没必要硬挤进去。”
“你和他们的路不一样,硬凑上去,只能委屈自己,还未必能换来好处,最后只会让自己掉价。”
“每个圈子的阶层、学识差不多,关键是目标一致,资源也有自己的分配方式。”
“你硬要闯进去,除了让自己难堪,换不来真正的接纳,反而会失去自我,沦为陪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