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电话。
血案现场,警车轰鸣,谁还看不出问题?
警察一来,立刻判定这里发生过命案——地上的血迹实在太多!
但除了血,什么线索都没有。
警方到农机厂调查取证,赵瑞龙和祁同伟的说法几乎一致,滴水不漏,没人起疑。
警察查了一阵子,最终下了结论——宁家内部起了纷争,自相残杀。
然后这件事,就这么被搁下了。
宁家是什么名声,整个流水县谁不清楚?
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灭了门。
于莉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讲给管春秋听,老管心里却泛起一丝疑问,直觉告诉他,这事八成是祁镇长干的。不过这种念头,他只敢埋在心底,连想都不敢多想。
赵瑞龙对祁同伟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根本没想到,二桥镇的事最终会以宁家自相残杀收场。去京州的路上,他还在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同伟笑着解释:“现场我处理得很干净,唯有一点没法收拾。”
赵瑞龙想了想:“地上的血?”
祁同伟点头:“没错,这些人太能喷血了。”
赵瑞龙心想,你非要砍人脑袋,哪能不喷?
“现场留下的血迹说明这里确实发生了命案,这一点没法掩盖。”
“但我们两个毫发无伤。”
“这就说明,这事跟我们没关系。”
赵公子笑了:“谁也想不到这事会是我们干的吧?”
“金庸都不敢这么编。”
祁同伟耸肩:“有个名人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哪怕再荒唐,也是真相。”
“真相只有一个——他们窝里斗。”
赵瑞龙听得心服口服:“那警察真的一点都没怀疑我们?”
祁同伟一笑:“当然不会。”
“我全程戴着手套操作农机,上面的指纹都是司机留的。”
“让你放话宣传宁家低头认错,也转移了警方注意力。”
“谁都知道,宁家不敢动赵公子。”
“其实,他们要是早知道你身份,根本不敢碰这单生意。”
赵瑞龙竖起大拇指:“佩服!”
“你这考虑得太周到了。”
“谁要是跟你对着干,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那咱们回京州干什么?”
祁同伟反问:“还能干嘛?自然是请赵大人出面,扳倒宁家。”
赵公子皱眉:“我爸是疼我,但光凭农机厂这点事,他也不好直接动宁府尹吧?”
祁同伟摇头:“当然不行。”
“官场有官场的规则。”
“前有宁府尹低头服软,后有宁家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