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是他们养不起,也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而是政策上有限制。
对于普通人来说,最多罚点款也就算了,但对体制内的人来说,这可就是大事了。
钟声淡淡一笑:“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操这个心干嘛?”
上官校长点点头:“说得有道理。”
高育良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是到场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今天是他们的大喜日子,就我们几个来,会不会太冷清了?”
钟声解释道:“其实他们本来是打算在汉东办证的。”
“那时我们家里也不会特别操办。”
“不是我们不重视,而是现在祁同伟风头正劲,如果我们高调出场,反而可能影响他们今后的发展。”
大家纷纷点头。
舆论就像一把双刃剑,用得好是助力,用不好就是麻烦。
东大百姓对官员的道德标准向来苛刻,一点小事就容易被放大解读。
在场几位都是体制内的中高层,对舆论的力量心存敬畏。
“所以我们一开始的想法,就是办个家家宴。”
“正好趁着开会的机会,请几位作为同伟的前辈,一起吃顿便饭。”
说是前辈,一点不假。
高育良当年是祁同伟的历史学导师,授过课。
上官校长更是祁同伟的硕博导师,还曾担任汉大校长。
赵立春就更不用说了,据赵公子自己讲,“老爷子对祁同伟比亲儿子还上心。”
这几人,可以说是祁同伟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位长辈了。
钟声话锋一转:“不过今天还有一个人没到,咱们等等。”
上官校长和高育良交换了一下眼神,发现钟声和赵立春神色轻松、笑意盈盈,似乎这人没来反而是件好事。
那就等吧。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钟卫国带着新人满头大汗地走进来。
他一边擦汗一边感叹:“今天人真是多,我们一早去了,本以为去得早,结果前面排了五十米,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
“这年头,想登记结婚还真不容易。”
那会儿还没普及信息化系统,所有手续都是人工办理,一个小时能处理二十多对新人,已经算效率很高的了。
就算后来技术进步了,流程也差不多是这个节奏。
祁同伟笑着招呼:“好事多磨,各位长辈吃块喜糖。”
赵立春乐呵呵地说:“光吃糖可不行,烟酒也不能少。”
祁同伟连连点头:“都有都有!”
“赵伯,我跟您说,龙哥听说我结婚了,还专门发信息祝贺。”
钟声和赵立春一听,眼神微动,随即问道:“那他送了什么贺礼?”
祁同伟拍拍手:“成了!”
两位老者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轻轻一碰,一口饮尽。
齐声道:“好!”
上官校长与高育良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
这种打哑谜的场面,他们经历得不少。
但此刻,两人心里都有些发怵。
最让人头疼的就是猜心思!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上层人物,不愿意透露,他们也不好开口问。
毕竟,规矩在这里摆着。
正当大家各怀心事时,四合院门口传来一阵响动,一辆车稳稳停下。一位戴着圆框眼镜、头发花白的老者跨步走了进来,笑声朗朗:“我这来得不算太迟吧?”
钟声立刻迎上前去,其他人也都纷纷起身。
上官校长和高育良张了张嘴,总算明白钟声两人为什么能这么沉得住气了——来的居然是那位在荧幕上经常露脸的重量级人物。
钟声笑着说:“不迟不迟,他们刚进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