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嘟囔着:“张雷,上次那顿饭的钱……能不能先欠着?下回我一块儿结。”
张雷眉头微皱,语气依旧平和却不容商量:“实在抱歉,大哥,我们小店经营不易,没法赊账。”
那人一听就炸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我又不是赖账不还!”
张雷依然沉稳:“我不是不信您,只是店里有规矩,不能破例。”
对方步步紧逼,声音越来越高:“你别忘了,当初贵喜酒店请你去当主厨,你偏不去!现在窝在这小馆子里受罪,图个啥?”
张雷目光一凝,语气却更沉:“我不图什么名利,只因为这里有我该守的人,有我放不下的事。”
那人还要开口,祁同伟和梁璐同时上前一步。
祁同伟眼神冷峻地盯着他:“话说到这份上就够了,张雷已经够辛苦,你再闹,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梁璐也冷静说道:“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惹是生非。”
那人见形势不对,悻悻地甩了甩手,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侯亮平等几名警察原本在门外巡逻,听见动静便快步走进来。
侯亮平打量了一圈,看向张雷:“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张雷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事,侯警官,一点小摩擦,已经过去了。”
“有困难一定要说,别一个人扛。”
“谢谢你们,我心里有数。”
这间不起眼的小饭馆里,善意与正气悄然流淌,像冬日里的暖光,照进每个人心里。
祁同伟默默看着梁璐挺身而出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个女子不只是外表出众,更有一副不肯向不公低头的脊梁。
从那天起,祁同伟和梁璐时常抽空来店里搭把手。
三人之间的羁绊,也在烟火气息中一点点加深。
梁璐身形笔直,眸光清澈而坚定,仿佛自带一股不容侵犯的力量。
这晚,她本是约了几位朋友来小聚,谁料一场意外风波,让这场饭局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阿彪,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吃完了就想走人?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饭店老板李叔——一个平时总爱笑呵呵的中年男人——此刻铁青着脸,挡在一个衣冠不整、眼神游移的男子面前。
那人正是阿彪,镇上出了名的混混,身后还跟着几个歪戴帽子的小弟。
气氛正僵持不下时,阿彪忽然瞥见角落里的张雷——那个坐在轮椅上、神情安静却透着倔强的年轻人。
他冷笑一声,故意放大嗓门:“哟,这不是张雷吗?腿不好使还敢在这儿坐着看热闹?想管闲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啊!”
张雷的脸色微微发白,周围食客纷纷侧目,有人同情,却没人敢发声。
就在沉默蔓延之际,梁璐站起身,从容取出警官证,声音清晰而坚定:“我是执勤民警,请你们立即结清餐费,并向这位先生道歉。”
她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迅速列队进入,将阿彪几人围在中央。
为首的正是祁同伟——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他的到来,瞬间压住了全场躁动的气息。
“阿彪,你涉嫌寻衅滋事、恶意逃单,现在请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祁同伟语调平稳,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阿彪脸色骤变,强装镇定地讥讽道:“不就是一顿饭钱?至于叫警察吗?”
梁璐走上前一步,目光灼灼:“每一分收入都来自别人的辛苦付出,不容践踏。
更何况,你还公然羞辱一位残障人士,性质更加恶劣。”
在众人注视之下,阿彪终于低下了头,咬着牙付清了费用,转身面向张雷,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张雷,是我错了。”
张雷怔了一下,随即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丝久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