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去,一无所获。这个名字仿佛从未存在于任何典籍、传说或工匠的口耳相传之中。
陈玄的身体恢复得极其缓慢,几乎看不到起色。他终日躺在榻上,大部分时间处于昏睡状态,偶尔清醒,便努力尝试重新凝聚那盏“心灯”,但每次都因精神力的枯竭和身体的空乏而失败。绝望如同阴冷的雾气,一点点侵蚀着他残存的意志。
期间,公输越曾来看过他一次。这位大匠看着陈玄奄奄一息的模样,又看了看那枚染血的玉符,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留下一些调理元气的珍贵药材,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朝堂之上,因嬴朔重伤、蒙阚昏迷,李斯一派虽受重创却并未根除,暗流依旧汹涌,骊山的未来扑朔迷离。
就在陈玄几乎要放弃希望,认为自己将如同废人般苟延残喘直至生命尽头时,转机在一个深夜悄然降临。
那夜,他睡得极不安稳,破碎的梦境中反复出现星枢图燃烧的景象和那声苍凉的龙吟。突然,他枕边的龙雀短剑,再次发出了极其轻微的震鸣!与此同时,他怀中那卷已然残破的星枢图碎片,竟也同步散发出了一丝微弱到极致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带着一丝阴冷与古老气息的波动!
这波动……并非星力,也非“玄扈”之力,更像是一种……幽冥之气?
陈玄猛地从半昏睡中惊醒!他强撑着集中残存的精神力,去感知那波动的来源。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自……他身下!源自这骊山的地脉深处!
是了!“九幽台”!带个“幽”字,必然与地脉深处的幽冥之力相关!星枢图记录地脉,龙雀剑身份特殊,蟠龙玉符代表权限,三者共鸣,才能感应到其入口!
他挣扎着坐起,拿起龙雀剑和星枢图残片,又将蟠龙玉符紧握在手。他尝试着,如同在北麓感应山腹石俑那般,将三者贴近,并将全部残存的精神意念,沉入脚下的大地,去追寻那丝微弱的、阴冷的波动。
起初依旧是一片混沌。但这一次,有了明确的目标和三者共鸣的指引,他的意念仿佛化作了一根无形的探针,艰难地穿透层层岩石与泥土,向着地脉更深处沉去。
下降了不知多深,周围的“气息”变得越来越阴寒、死寂,仿佛进入了传说中的黄泉地府。终于,他的意念“触碰”到了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大的、由纯粹幽暗能量构成的“湖泊”!湖泊的中心,矗立着一座完全由黑色未知石材构筑的、散发着亘古苍凉气息的方形高台!
九幽台!
就在他的意念锁定那座高台的瞬间,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吸力,猛地从高台方向传来!不仅作用于他的精神意念,更直接作用于他现实中的身体!
“呃!”
陈玄只觉灵魂仿佛要被扯出躯壳,现实中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玄哥!你怎么了?!”守夜的黑肱被惊醒,见状大惊失色。
陈玄无法回答,他的意识几乎要被那吸力彻底拉入地脉深处的“九幽台”!他死死攥着龙雀剑和玉符,凭借着最后一点求生本能,对抗着那股恐怖的吸力。
就在这时,匠房的角落阴影里,一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穿着灰色麻衣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浮现。正是那个数次出现、身份莫测的灰衣人!他看了一眼床上剧烈挣扎、气息紊乱的陈玄,又看了看他手中共鸣的三件物品,青铜面具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没有靠近,也没有出手相助或加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吸力越来越强,陈玄感觉自己的意识即将彻底脱离躯壳,被拖入那未知的“九幽台”!一旦意识被彻底吸入,这具本就濒临崩溃的肉身,必死无疑!
是放弃抵抗,赌一把“九幽台”的“重塑”之机?还是拼死抵抗,保住这具残躯,哪怕如同废人般苟活?
就在这生死抉择的关头,陈玄那盏原本黯淡无光的“心灯”,在极致压力的逼迫下,竟于识海的最深处,顽强地、微弱地,重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