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沈时高先注意到了沈玉瑶的不同，因为太过惊讶，沈时高甚至不小心摔了手里的筷子。
沈夫人皱了眉，正想开口教训沈时高，便听见他惊讶的声音：“玉瑶，你的脸……？”
”玉瑶的脸怎么了？”
沈夫人闻声抬头，待看清沈玉瑶完好无损的面容时，她也愣住了：
“玉瑶……你的脸……”
沈夫人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最近的烦心事情太多了，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我的天啊，我是不是看花了眼？”
沈玉瑶将沈夫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温婉柔顺：“母亲没有看花眼，托母亲的福，女儿的脸，确实侥幸痊愈了。”
沈夫人再也顾不得维持平日的端庄仪态，快步走到沈玉瑶的面前，捧着她的脸，端详着那光洁得没有一丝瑕疵的面庞。
这张脸，肌肤温润滑腻，与记忆中女儿受伤前的手感一般无二，甚至更显娇嫩。
“这……这究竟是如何好的？”在此之前，沈家请遍京中的名医为沈玉瑶看诊，就连宫中的太医也都束手无策，怎么一夜之间就好了呢？
“是鲸脂的功效。”沈玉瑶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鲸脂？”
沈夫人眉头微皱，“可王大夫明明说过，此物性寒，于新生肌理无益，敷在创处反而会阻碍愈合，甚至可能引发溃烂。这……这怎么可能？”
“可事实就是——女儿的脸好了。”
“母亲有所不知，四哥生前曾留下一本古籍，其中记载着许多失传的古方，恢复容颜的秘方正在其中。”
“这些时日女儿闭门不出，便是在潜心研习。方中诸般药材皆已备齐，唯独缺了一味关键的鲸脂。”
“我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这才委托母亲跟三哥你们去替我打听发生了。但是昨日发生那样的事情，女儿便忍不住问了王大夫。”
“既然是有方子能够治好你的脸，那你为什么不直说？”沈夫人不解道。
沈玉瑶面不改色地圆着谎言，“四哥留下的方子何其珍贵，女儿唯恐王大夫见宝起意，泄露出去，这才不得不隐瞒实情。”
“昨日情急之下，未及向母亲请示，便擅自动用了银钱购置此物，实在是女儿之过，还请母亲恕罪。”她说着，便要屈膝行礼。
沈夫人连忙扶住她，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卸了下来：“傻孩子，快起来！”
“这算什么过错？”
“只要你的脸能好，花多少银子都值得。”
“母亲之前不悦，只是不愿见银钱白白打了水漂。如今你能痊愈，便是天大的喜事！”
沈夫人越说越激动，想起沈时游留下的那方子，她竟忍不住双手合十感激道：“定是你四哥在天之灵庇佑，不忍见你继续受苦，才将那方子留下来。”
她轻轻抚摸着沈玉瑶的脸颊，惊叹不已：“哎哟，这方子当真神奇，竟看不出半点痕迹，犹如新生一般……”
说着说着，沈夫人忽然眼睛一亮，语气变得热切：“对了玉瑶，这方子可否用在其他地方？若是皇后、公主，或是……其他世家贵女们也能受我们沈家的恩惠……那我们沈家岂不是……”
“母亲！”
“我们先别考虑这些了。这方子究竟能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沈玉瑶急忙打断，心头一阵发慌。
毕竟沈玉瑶的容貌之所以能够恢复，而靠的可不是什么特别的方子，而是一张人皮面具。
沈夫人听见这话，眉头一皱：“维持？你的意思是……你的脸好了之后还会坏？”
沈玉瑶心中更慌了，但却依旧笑着解释道：“不是的，母亲。女儿只是担心后面会有什么后遗症。这后遗症落在女儿的脸上倒是无妨，但若是害了其他贵人，那我们沈家才是真的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且……这是四哥专门为我调配的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