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工资呢!
别说他自己舍不得掏这笔钱,就是换作任何一个人,恐怕也是万万不肯的。
然而此刻,易中海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一想到贾东旭乃是他的徒弟,平日里对他既孝顺又恭敬,便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只见易中海紧紧地咬着牙关,目光直直地盯着王德义,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最终还是狠狠心应承了下来。
其实,他原本还想着跟何雨柱商量一下,能不能将这做席面的费用削减一些。
毕竟,真正负责操办席面的是何雨柱本人,而非他的师父王德义呀。
只可惜事与愿违,正当易中海准备开口之时,却发现何雨柱正和师兄王三友凑在一起低声细语,完全没有分给他哪怕一丝一毫关注的目光。
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得轻叹一口气,缓缓地从兜里掏出那十五块钱来。
当他把这十五块钱递给王德义的时候,手竟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王德义见状,赶忙伸手接了过去,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手指,小心翼翼地开始整理起这些钞票来。
他一张一张地仔细捋平,生怕弄皱了或是少了一张半张。
等到全部数完毕之后,王德义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抬头看向易中海,问道:“易中海同志,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如果没事了,那我就先带着我的两个徒弟回家啦。
这会儿时间确实不早了,家里人估计都等急了,可不能让他们太过担心!”
听闻此言,易中海神色略微一动,赶忙开口道:“那个......实不相瞒,我这儿确实有点要紧事儿,想要找柱子好好问一问。”
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挪动起脚步,匆匆朝着何雨柱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易中海即将走到何雨柱跟前时,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王德义猛地横在了他面前,硬生生将其拦下。
只见王德义板着脸,语气生硬地喊道:“慢着!刚才我不是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吗?”
紧接着,王德义挺直身子,昂首挺胸,一脸严肃地直视着易中海,大声说道:“我可是柱子的师父,论辈分那也是他的长辈。
如今他那个不着调的亲爹不在,甭管啥事儿你都可以跟我说,由我来替他做决定就行了!”
易中海被王德义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搞得有些猝不及防,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对手。
心里不禁犯起嘀咕:“瞧这架势,柱子的这位师父可真不好对付!
往后想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拿捏柱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虽然心中如此暗想,但易中海毕竟久经世故,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之色,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
此刻,他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早已如波涛汹涌般翻滚不停,各种念头飞速闪过脑海。
“柱子师父,我是柱子在四合院里的邻居,而且跟柱子的爹何大清关系不错。”
“何大清去保城之前,还曾经跟我说过,让我照顾一下。”
“我呢,是娄氏轧钢厂里的一名钳工,听我们厂里的领导说,这娄氏轧钢厂正跟上面讨论,想要公私合营呢。”
“我寻思着柱子进了轧钢厂当一个食堂工人,旱涝保收,工作稳定,还是个铁饭碗,这多好。”
“上回柱子在家的时候,我都跟柱子说了,所以我想问问柱子是个什么想法?”
说话间,易中海将眼神投向了何雨柱,还大声的喊了起来。
“柱子,你是怎么想的?跟易大爷说说呗!”
王德义听到这话后,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乌云密布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声音低沉且充满愤怒地质问道:“原来就是你一直在背后鼓动柱子去轧钢厂食堂当学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