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愣了一下,看着递到面前的烟,有些犹豫。
“拿着啊,客气什么。”何雨柱笑着把烟塞到他们手里,“我以前也在后厨扛过面袋子,知道这活儿有多累人。”
“来,抽一根,都是同志。”
他这番话,瞬间拉近了距离。
工人们脸上的警惕慢慢褪去,接过烟,有的别在耳朵上,有的直接点着了火。
工棚里的气氛,一下子松快了不少。
何雨柱自己也点上一根,蹲在一个年纪稍大的工人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老师傅,看您这身子骨,硬朗啊,干这行多少年了?”
“快二十年喽。”
老师傅吐出一口烟圈,话匣子被打开了,“从解放前就在这儿扛大包了。”
“那您可是老资格了,这站台上,就没您不认识的人吧?”何雨柱顺着话头问。
“那可不!”老师傅有点自豪,“这帮小子,哪个不是我看着进来的。”
何雨柱笑了笑,看似随意地问道:“我刚才看你们扛的麻袋,那绳结打得挺有意思的。是不是有个什么讲究?”
“那叫‘码头扣’!”
另一个年轻些的工人抢着说,“省力,还牢靠,我们这儿的老师傅,个个都会。”
“哦?都会啊?”何雨柱故作惊讶,“我还以为是什么独门绝技呢。”
“嗨,什么绝技啊,就是个熟能生巧的笨法子。”老师傅摆摆手,“不过啊,要说这绳结打得最好的,还得是老贺。”
“老贺?”何雨柱心里一动。
“对,贺老三。”
“那家伙,手快得像抽风,你这边刚把袋口捋顺,他那边结都打好了。”
“而且他打的结,又漂亮又结实,整个站台都找不出第二个。”
“哦?这么厉害?”何雨柱的兴趣更浓了,“那这位贺师傅现在在哪儿呢?我倒想见识见识。”
话音刚落,工棚里的气氛突然微妙地一滞。
刚才还抢着说话的年轻工人,闭上了嘴,那位老师傅也沉默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着烟。
何雨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看了一眼带他来的小组长,老张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何雨柱问,“这位贺师傅……是出什么事了吗?”
老张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老贺……上个礼拜,被辞了。”
“辞了?为什么?”
“唉,手脚不干净。”老张叹了口气,“偷拿了货主的一条烟,被当场抓住了。”
“我们主任本来想保他,可货主不依不饶,直接捅到上面去了,没办法,只能按规定办了。”
偷东西?
何雨柱的眼睛眯了起来。
一个有偷窃前科的人,又恰好是打“码头扣”的顶尖高手……
这未免也太巧了。
“那这个贺老三,平时为人怎么样?”何雨柱继续问。
“人其实不坏,就是好喝两口,还好赌。”
老师傅接过话头,惋惜地摇了摇头,“家里有个老婆,常年吃药,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估计也是被逼急了。”
“他住哪儿?”
“就住附近的大杂院,出了货运站,往南走两条胡同就是。”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
他把剩下的大半包烟塞到老师傅手里,站起身。
“各位师傅,谢谢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他跟老张打了声招呼,转身快步走回调度室。
郑朝阳他们还在埋头苦干,厚厚的几本账册才翻了不到一半。
“郑哥。”何雨柱走到他身边,低声说。
“怎么了?有发现?”郑朝阳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从旁边的暖水瓶里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