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点上。”
随着何雨柱的逼近,男人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尽。
他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郑朝阳和两名便衣的手,已经悄悄按在了腰间。
何雨柱走到男人桌前,视线却没落在他身上,而是弯腰看了眼他碗里剩下的豆汁儿。
“老板这豆汁儿熬得是真地道。”
何雨柱像在自言自语。
“就是这焦圈,泡糟了可就没那味儿了。”
说着,他伸出手指,在男人那碗里轻轻沾了一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可惜了。”
他摇了摇头。
男人被他这套莫名其妙的动作彻底搞懵了,惊惧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雨柱直起身,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脸上。
“贺老三,是吧?”何雨柱淡淡开口。
这三个字像一道炸雷,男人浑身剧震,脸色惨白如纸。
“我不认识什么贺老三!你认错人了!”
他尖叫着反驳,猛地从椅子上弹起,转身就想往店外冲。
可他刚一转身,就撞上了郑朝阳。
“老实坐下。”
郑朝阳的声音不高,却把贺老三的胆气给吓掉了。
贺老三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
店里的其他客人和老板,早就被这阵势吓得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
“市公安分局的。”郑朝阳亮出证件,“贺立军,你涉嫌一起重大盗窃案,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贺老三疯狂摇头,眼神里满是绝望,“我就是喝碗豆汁儿,我犯什么法了?”
“是吗?”
何雨柱在一旁悠悠开口,“你一个上周就被火车站开除,穷得叮当响的人,哪儿来的钱下馆子?”
“我……我跟朋友借的!”贺老三梗着脖子喊。
“朋友?”何雨柱笑了,“你那些赌友?”
“他们不追着你讨债就不错了,还会借钱给你?”
贺老三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何雨柱的声音陡然转冷,“西交民巷粮库,三百斤粗粮,一百斤细粮,二十斤肉票,三十尺布票。”
“贺老三,你这胃口,不小啊。”
这番话,彻底击溃了贺老三的心理防线。
他整个人都瘫了,像一截被抽掉骨头的烂泥,眼神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喃喃:“我没有……不是我……我不知道……”
郑朝阳对两名便衣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贺老三的胳膊死死反剪。
“带走!”
就在贺老三被架起来的那一刻,何雨柱忽然又开口了。
“等等。”
他走到贺老三面前,看着他那张绝望的脸,平静地问:
“一个人,你搬不走那么多东西。”
“说吧,你的同伙,是谁?”
贺老三闭上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嘴还挺硬。”
何雨柱点点头,也不生气。
他转头对郑朝阳说:“郑哥,把他带回前门所之前,咱们是不是先去他家‘取证’?”
“好主意。”
郑朝阳立刻会意。
半小时后,贺老三家。
低矮破旧的小平房,屋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和霉味混杂在一起,呛得人喘不过气。
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躺在床上,咳嗽声撕心裂肺。
两个瘦得像猴儿一样的孩子,躲在床角,惊恐地看着这群闯进来的陌生人。
贺老三被按在墙角,看着病妻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