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旗鼓地封城搜查,只会让我们自己乱了阵脚,变成一群没头苍蝇。”
“而他,说不定正躲在哪个角落里,欣赏着我们为他上演的这出好戏。”
何雨柱的话,像一柄冰锥,刺穿了现场狂怒的空气,让所有人的头脑都为之一清。
是啊。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那个“先生”把他们每一步的反应都算计得清清楚楚,他们越是愤怒,越是乱来,就越是落入对方的圈套。
指挥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烟灰缸里,烟头已经堆成了小山。
王局长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脸色比锅底还黑。东城分局的专家们对着地图激烈地讨论着,却始终拿不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
几万斤粮食,不是小数目。
动用卡车,必然会留下痕迹。可查遍了全城的车队,没有一辆有可疑的调度。
动用船运,京城的几条河道码头也查了,同样一无所获。
粮食,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郝平川烦躁地抓着头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
“他是在嘲讽我们。”郑朝阳捻灭烟头,声音沙哑,“他留下那个问号,不只是在问我们‘下一站去哪儿偷’,他还在问我们,‘你们猜,我把粮食藏到哪儿了?’”
这是一个死局。
一个由那个“先生”亲手为他们打造的,巨大的迷宫。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陷入了泥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王局长,各位领导。”
何雨柱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走到地图前,拿起一支红色的铅笔。
“我们从一开始,思路就错了。”
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们一直在追着他的影子跑。”
“他指东,我们就看东;他指西,我们就看西。”
“我们一直在想‘他做了什么’,‘他是怎么做的’,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
何雨柱用铅笔,在地图上那个巨大的问号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我们应该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王局长皱眉。
“为了好玩。”
何雨柱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愣住的答案。
“他不是为了钱,也不是单纯为了粮食。”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如果只是为了这些,他有无数种更简单、更安全的方法。”
“他之所以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甚至留下这个问号,就是因为他享受这个过程。”
“他享受把我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快感。”
“他把自己当成了猫,把我们当成了老鼠。”
“他要的不是一口吃掉我们,而是看着我们垂死挣扎的样子。”
这番话,让指挥室里的空气都变得冰冷。
“所以,”何雨柱的语气变得斩钉截铁,“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找粮食,也不是去抓他的人。”
“而是要,毁掉他的‘作品’。”
“毁掉他的作品?”郑朝阳不解。
“没错。”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最得意的是什么?是他的智商,是他的布局,是他自以为是的艺术。”
“那我们就从这里下手。”
“他不是问我们‘下一站,哪儿’吗?”
何雨柱拿起铅笔,在地图上,除了几个粮库之外的地方,画了几个圈。
“邮电大楼,百货公司,银行金库……”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魔力。
“我们,替他选!”
“对外宣布,即刻起,提升全城所有重点单位的安保等级!就说我们已经掌握了犯罪分子的下一个目标!把声势造得越大越好!”
“他不是想看我们乱吗?我们就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