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话音落下，整个指挥室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烟灰缸里，王局长刚刚捻灭的烟头还冒着袅袅青烟，那烟丝像一条迟疑的问号，悬停在死寂的空气里。
罐头！
这两个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郑朝阳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他猛地抬头，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里，是混杂着惊骇与狂喜的电光！
他跟上了！他彻底跟上了何雨柱那天马行空，却又逻辑缜密到令人发指的思路！
“我操！”郝平川憋了半天，终于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短短几分钟内，被何雨柱反复敲碎，又重新拼接起来。
他瞪着地图上那个“俄式旋转餐厅”的标记，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粮食……罐头……西餐厅……
这他妈的……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柱子……”王局长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生了锈的铁门，他死死盯着何雨柱，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你把话说清楚！一步一步，说清楚！”
他没有直接否定这个听起来荒谬绝伦的推论。
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何雨柱的脑子里，装着一个和他们完全不同的世界。
“好。”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他的推论，必须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所有人的疑虑。
“我们从头捋。”
他拿起铅笔，在地图上轻轻一点。
“第一，‘盗门’费尽心机偷走几万斤粮食，目的是什么？是钱。”
“怎么把粮食变成钱？直接卖，目标太大，风险太高。“
”我们的搜查力度，足以让任何黑市贩子望而却步。“
”那个‘粮耗子’，就是他们放出来吸引我们火力的烟雾弹。”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更高级的办法，一个能让这批‘黑货’，变成‘白货’的办法。”
何雨柱的笔尖，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加工！这是唯一的出路！”
“把见不得光的原粮，加工成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市场上的商品！还有什么比罐头更合适的吗？”
“罐头价值高，保质期长，便于运输和储存，更重要的是，它有一个完美的‘合法外衣’！”
“第二，加工需要什么？”何雨柱自问自答，“需要场地，需要设备，需要技术工人，还需要大量的配料，比如肉，比如油，比如糖。”
“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完成这一切的地方，绝不可能是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
”它必须是一个本身就在进行食品生产，且规模巨大的‘合法’工厂！”
“而这个工厂，还必须能解释，它为什么需要消耗如此巨量的粮食和肉类！”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他们感觉自己正被何柱一步步引向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
“第三，销路。”何雨柱的语气变得冰冷，“罐头做出来了，卖给谁？普通老百姓买不起。“
”供销社？国营单位？那需要正规批文，等于自投罗网。”
“所以，他们的目标客户，从一开始就不是普通人！”
“他们需要一个既能消化这批罐头，又能将钱洗白，还能掩盖整个生产链条的终端！”
何雨柱的铅笔，重重地落在了地图上那个红点。
“俄式旋转餐厅！”
“一个敢跟老莫叫板，专门做高端餐饮和涉外生意的西餐厅！“
”它本身就是罐头消耗的大户！它的后厨，就是一个小型的食品加工厂！“
”它有充足的理由，大量采购面粉、牛肉、黄油！”
“最关键的是，它的客户非富即贵，甚至可能有外国人！“
”通过这个渠道，他们不仅能把罐头高价卖出去，还能把人民币换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