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羹还冒着热气。梅韵涵刚喝了两口,就听见龙斯誉在客厅里喊她:“涵涵,你过来看看这个。”她放下碗走过去,才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摊着几张清深市楼盘的宣传单,旁边还有个打开的笔记本,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离工作室车程15分钟”“小区自带花园,适合以后种向日葵”“附近有重点小学,配套齐全”。
“你什么时候看的楼盘?”梅韵涵拿起一张宣传单,上面的小区名字她有印象,是上次和吴妈逛街时路过的,当时她随口说“这里的环境好像不错”。龙斯誉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在巴黎的时候,每天晚上等你睡着,我就跟中介视频看房子。知道你喜欢有阳台的户型,特意选了几户带大露台的,以后我们可以在露台上种向日葵,还能放个画架,你画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写代码。”
他指着笔记本上的一条笔记,声音里满是期待:“这户的露台朝东,早上能晒到太阳,你不是说想画日出吗?以后每天早上,我们都能一起看日出,然后你画画,我做早餐。”梅韵涵看着笔记本上那些细致的标注,忽然想起在巴黎展厅里,他为了让“动态时光轴”里的向日葵更逼真,熬夜查了几十种向日葵的品种资料;想起初雪时,他为了堆出像样子的雪铁塔,凌晨四点就去工作室附近的空地练习——原来他的温柔,从来都藏在这些细碎的、不轻易言说的细节里。
接下来的一周,两人几乎每天都在看房子。龙斯誉特意把工作安排得很松,每天早上陪梅韵涵去工作室处理完紧急事务,就带着她去各个楼盘看房。有天下午,他们去看一户带露台的顶楼户型,梅韵涵站在露台上,看着远处清深大学的银杏道,忽然说:“这里好像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龙斯誉从身后抱住她,轻声说:“还记得那天你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不小心踩进了水坑,我把外套脱下来给你垫脚,结果你说‘这样你的外套会脏’,非要自己跳过去,结果还是溅了一身泥。”梅韵涵笑着捶了他一下:“明明是你非要带我去那条没修好的小路,还说‘那里的向日葵开得最好’。”
两人在露台上笑着回忆过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微光。梅韵涵忽然转头,看着龙斯誉的眼睛:“我们就选这里吧,我喜欢这个露台,喜欢这里的阳光,也喜欢和你一起在这里规划未来的感觉。”
确定好房子后,龙斯誉立刻联系了装修公司。他特意找了家擅长北欧风格的装修团队,还把梅韵涵的画稿交给设计师,让他们把画里的元素融入装修中——客厅的背景墙用了和她画里向日葵花瓣相似的暖黄色,卧室的窗帘选了她喜欢的浅蓝色,露台的栏杆上预留了挂花盆的位置,甚至连书房的书桌高度,都按照她画画时最舒服的姿势调整过。
装修期间,梅韵涵几乎每天都要去工地看看。有天下午,她刚走进小区,就看见龙震霆站在工地门口,身边跟着个拿着图纸的设计师。“爸,您怎么来了?”龙斯誉惊讶地走过去,龙震霆却没看他,径直走向梅韵涵,递过来一个文件夹:“这里面是我找朋友帮忙弄的装修预算表,还有一些材料的检测报告,你们年轻人不懂这些,别被装修公司坑了。”
梅韵涵接过文件夹,指尖触到纸张的温度,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龙震霆时的场景——那时候他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审视,甚至直言“我们家斯誉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现在,他会悄悄帮他们找装修材料的检测报告,会在他们看房子时,默默安排司机接送,会在吃饭时,把梅韵涵喜欢的糖醋排骨推到她面前。原来所谓的“认可”,从不是轰轰烈烈的表态,而是这些藏在细节里的、不动声色的关心。
“谢谢您,伯父。”梅韵涵轻声说。龙震霆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转身对龙斯誉说:“装修的时候多盯着点,别让韵涵累着。”说完,他就快步离开了,可梅韵涵分明看见,他转身时,嘴角轻轻扬了一下。
房子装修好的那天,正好是周末。吴妈特意做了一大桌菜,还买了个写着“乔迁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