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南回来的那个傍晚,龙家老宅的庭院里还留着玉兰的余香。梅韵涵刚把给张奶奶和吴妈的礼物递过去,就听见宝宝抱着木雕菜板跑到厨房,脆生生地喊:“吴妈!你看这个菜板上有小花,以后切菜都像在花园里啦!”
吴妈笑着接过菜板,指尖摩挲着木雕上细腻的玉兰纹路,眼眶忽然热了:“这手艺跟我老家镇上的老木匠一模一样,当年我出嫁时,我爹就是用这样的手艺给我雕了个首饰盒。”梅韵涵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吴妈眼里的柔光,忽然想起在江南古镇时,那位老木匠说的话——“好手艺不是锁在抽屉里的,是要跟着日子走,跟着人心走的”。
龙斯誉把从江南带回的国画展开挂在书房时,龙震霆正拿着那支爷爷留下的毛笔,在宣纸上慢慢描着梅花。“你看这画里的江南水色,跟你爷爷当年画的《春波图》很像,”龙震霆指着画中临河的石桥,声音里带着怀念,“只是他当年总说,少了点人间烟火气,现在我懂了,烟火气不是画出来的,是跟家人一起看风景时,心里暖出来的。”
梅韵涵把宝宝的剪纸作品贴在客厅的展示墙上,那些歪歪扭扭的玉兰、梅花,被她用淡色卡纸衬着,倒成了最特别的装饰。宝宝趴在沙发上,指着自己剪的“四不像”玉兰,认真地跟龙斯誉解释:“爸爸,这个花瓣大一点,是因为我想让妈妈闻到更浓的花香呀!”龙斯誉揉了揉她的头发,拿出手机翻出在江南拍的照片:“那我们把这些照片洗出来,跟你的剪纸贴在一起,这样每天都能看见江南的玉兰了。”
周末时,梅韵涵提议邀请张奶奶和社区里的几位老人来家里做客,“咱们把江南带回来的点心分给大家,再让吴妈露一手,做几道江南菜,也让老人们说说他们小时候的手艺故事。”龙震霆第一个点头:“好主意!我还能跟他们聊聊国画,说不定能找到当年一起学画的老朋友。”
准备宴席的那天,吴妈早早就在厨房忙碌,梅韵涵陪着她摘菜,听她讲老家的故事。“我娘当年会用槐花做糕,把新鲜的槐花裹上糯米粉,蒸出来又香又甜,”吴妈一边切着玉兰花瓣,一边笑着说,“后来我到城里来,就再也没见过有人做了,这次在江南喝到玉兰羹,才想起小时候的味道。”梅韵涵忽然灵机一动:“吴妈,咱们今天试试做槐花糕吧?我去社区超市买槐花,咱们把你的老手艺找回来!”
宝宝跟着龙斯誉去买槐花时,还特意带上了自己的小画本,在超市里看到新鲜的茉莉花,立刻画了下来:“妈妈说茉莉也能做菜,我要画下来,让吴妈下次做茉莉炒蛋!”龙斯誉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那些被时光渐渐淡去的老手艺、老味道,正在以另一种方式,在孩子身上慢慢延续。
中午时分,张奶奶带着社区的李爷爷、王奶奶来了,手里还拎着自己做的酱菜和手工鞋垫。“这鞋垫是用老粗布做的,吸汗又软和,你们垫着试试,”张奶奶把鞋垫递给梅韵涵,眼睛一亮就看到了墙上的剪纸,“这是宝宝剪的吧?真有灵气!我小时候也学过剪纸,就是现在眼神不好,剪不了细活了。”
宝宝听见张奶奶的话,立刻跑过去拉着她的手:“张奶奶,你教我剪小兔子好不好?我想剪一只送给爷爷!”张奶奶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剪刀和红纸,坐在沙发上,手把手地教宝宝折纸、描线。“剪的时候要慢一点,顺着线走,就像走路要顺着路走一样,”张奶奶的手有些颤抖,却依然把线条描得很稳,“当年我就是这样跟着我奶奶学的,那时候剪个囍字,要练半个月才能剪得周正。”
客厅里,龙震霆正和李爷爷聊国画,李爷爷看着书房里挂的江南春景图,感叹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画山水,后来因为工作忙放下了,现在看你这画,手都痒了。”龙震霆立刻把爷爷留下的毛笔递给他:“来,试试!咱们今天就一起画幅《合家欢》,把咱们这一屋子的热闹都画进去。”
厨房里,吴妈的江南菜已经摆上了桌:松鼠鳜鱼泛着金黄的光泽,东坡肉裹着红亮的酱汁,玉兰羹飘着淡淡的花香,还有梅韵涵和吴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