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阿福,让三七去一趟庄子,让家里的爷们和庄里的爷们都动起来,再准备一辆马车,不许下人靠近书房,一会我要带着岳哥儿去一趟庄子。”
郭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人还没糊涂,此刻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一件件事吩咐了下去。
“是老爷!”
爷孙二人拐进了书房,郭老爷子将门关好,还是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外,防止有人偷听。
“爷爷老了,朝堂上的事咱是啥也不知,你跟爷爷说,你是如何得知的?”
“爷爷,昨日我去给皇后娘娘祝寿时我便有所怀疑,我一个庶子,竟能进坤宁宫殿内用餐,事后更是被赏了公侯嫡子才能被赏的蜀锦,今日又进宫被封了正七品的监察御史,小子何德何能?所以孙儿猜测,定然是我爹那里做了什么。”
“几分把握?”
“八成。”
“够了!当初我见当今陛下非常人,只是有着三分把握便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块送了去,如今你有这么大的把握,爷爷没理由不依着你。”
“爷爷英明不减当年!”
“太明显了,你觉得他是故意的吗?”
“一次恩典还不够,又来了次封赏,将孙儿送到了他眼皮子底下,定然是故意的。”
“谁?”
“胡惟庸!”
“怎么是他?”郭老爷子听到朱元璋下手的对象是胡惟庸,呼吸都有些不顺了。
“爷爷还记得前段时间他儿子纵马摔死了吗?我觉得应该是那个时候定下来的,而且他是不少淮西人的腰胆,位置也够重,拿他开刀刚合适。”
“他确实够格,陛下此举有将你父摆在明面上的意思,你觉得你父有危险吗?”
“我觉得不会,我爹他是一省都指挥使,手中有兵,身边还都是自己人,胡惟庸他不敢,陛下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胡相乱起来,他乱了,陛下那里才好下手,我觉得陛下手里还有手段,陛下两次恩典加在我身,更是把我塞到了胡相眼皮子底下,就是想让胡相注意到我父亲,换句话说,我父亲就是被故意放出来的。”
“那你此去打算如何做?”
“有些人能动,有些人不能动,不能全由着陛下乱来!动错了或者动多了,我怕我父会有狡兔死走狗烹的危险!”
“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庄子,有些人早晚要交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