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锅~”
“别叫我。”
跪在地上的郭铭尝试唤醒和自己大哥的兄弟情,很明显,他失败了。
“爷爷~”
“小皮猴子,怎么滴,闯祸了知道喊爷爷了?知道错了吗?”
郭镇一看郭老爷子语气没有那么严厉,以为有戏,急忙求饶道。“我知道错了爷爷。”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好好受罚。”
老爷子说完,郭镇立马愣住了,刚刚爷孙情不是正在启动吗?怎么启动失败了?
“哇阿……我要我娘!”
郭铭眼看连爷爷都指望不上了,立马哭了起来。
“不许哭!”
郭岳拿着戒尺指着郭铭,语气严厉!
这么一指效果明显,郭铭立马不敢哭了,他是挨过郭岳打的,这是第三次了,自然知道怕。
郭镇更是求饶都不敢,求饶都只敢跟爷爷求饶,因为他挨的打最多,也是最狠,有一次他把奶奶养的花奴给丢到花园的水池里了,把老夫人气的不轻,那个打挨得哦,隔壁魏国公府都听到了。
郭三九手里拿着张红纸从门外走来,双手递过。“老爷子,曹国公府给咱们家递了个拜帖!”
“曹国公府?”郭老爷子先是一愣,随后急忙接过红帖,曹国公府虽然和自家有往来,但那是郭英在家的时候或者是一些节日差人送来礼物,且李文忠他来根本不用什么拜帖阿,以他和郭英的关系,那不是想来就来?递什么拜帖?搞这么重视?
郭老爷子先是看了看红纸的正面,确实是写着曹国公府,他又急忙看了看背面,只见上书与君会猎四字。
老爷子更糊涂了,自己儿子郭英都不在家,你找谁打猎?找老头子我?
带着疑惑,老爷子打开了拜帖。
谨呈郭兄伯峻尊前。
弟景隆顿首再拜。
维时新秋,金飙荐爽,正弓燥手柔之候。忆前月望日,坤宁宫东庑偶晤,兄慨然许以翌日过府交友。弟闻之喜甚,归即命庖炙羔启家酿,虚左席以待兄至。
孰料自晨至暝,中庭屦迹未染。弟三巡热酒凉透,庭前梧叶纷坠,唯闻铜漏声声催夜。中夜彷徨,几疑兄为家中急务所羁,然晨起询诸奴仆,乃知兄实往浙江。
然弟素知兄雅量高致,前失必有难言处。今者北郊林薄间麂鹿正肥,特订明晨辰初,北城门外柳亭相候。弟已备青骢二骏,携岭南蔗酒一瓮,此番若兄再负约,弟当策马直叩府门,擒兄掷鞍上,共赴西山逐雉兔矣!
临楮噱笑,惟祈兄勿令蔗酒复凉。
洪武十二年八月初一日。
教弟景隆熏沐再拜。
“岳儿,是找你的。”老爷子看着自家大孙子,笑呵呵的将拜帖递了过去。
“找我的?”正在看戏的郭岳带着疑惑接过了老爷子递过来的拜帖,曹国公府怎么找自己一个庶子?
坏了!是李景隆!
郭岳没有看内容,而是先看了落款,再看到是李景隆后才恍然大悟,随后急忙看起拜帖内容。
内容很简单,上次在坤宁宫参加马皇后宴会是遇到了李景隆,他说下次要去他家玩,郭岳以为这二丫头是客气话,没想到这家伙当真了!
眼看自己爽约了半月,还去了趟浙江,这才来信质问,言语中颇多委屈,还约了自己明天去北郊打猎,自己不去就来家里绑着他去,看这内容估计李景隆都要哭鼻子了。
而且你这个小屁孩是不是戏太多了,还擒兄掷鞍,还用了《世说新语》的典故,学什么魏晋的名士风流啊,魏晋那是正常人该学的吗?下一步你是不是还要服五石散!而且你还被蔗酒,你一个十一岁的小屁孩能喝酒?你爹知道吗?
“确实是孙儿的拜帖,只是孙儿确实没有预料到。”合上拜帖的郭岳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个小屁孩约另一个小屁孩去打猎,还约他一块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