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小小的、可能有点危险的研究想法……”
“别动它!”克里夫和英格丽特几乎同时对着通讯器吼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警惕和一致。
明奇博士:“……好吧好吧,年轻人火气真大。我只是想看看它的能源核心能不能拆下来给咖啡机供电……”
这种短暂的、基于恐惧的一致,并不能驱散弥漫的隔阂。送饭的时候,英格丽特会把食物放在引擎室门口,敲敲门就走,绝不踏入。克里夫出来拿食物时,眼神也躲躲闪闪,不敢与英格丽特对视,仿佛对方脸上写着“潜在叛徒”四个大字。
他们像两只受伤的野兽,各自舔舐伤口,同时警惕着原本的同伴。
雷班纳在昏迷中,并不知道他的团队正在经历一场无声的内爆。如果他醒着,大概会苦中作乐地吐槽:“所以现在我们玩的是‘猜猜谁是下一个卧底’的桌游吗?规则是不是谁先饿死或者疑心病重死就算输?”
“海龙”号继续漂流,如同承载着一船沉默的、燃烧后的信任灰烬。方向失去了,目标模糊了,连彼此的肩膀都不敢轻易依靠。
这感觉,比面对“潮汐之主”和整个要塞的机器人加起来,还要让人疲惫和……孤独。
克里夫砸累了,瘫坐在一堆零件中间,听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喃喃自语:
“这游戏……能读档重来吗?或者……有没有客服可以投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