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熊瞎子目标单一，也不像狼群还有策略可循，猪群一旦发起疯来，那就是一股毁灭性的洪流，极难控制。
“王场长，”麻松山沉吟着开口，“野猪群不比独狼单熊，数量太多，硬碰硬风险太大，而且容易造成更大的混乱和伤亡。得有计划才行。”
“我知道有风险！”王副场长急切道，“但现在除了你们，场里实在找不到能指望的人了！你们需要什么支持，尽管提！要人给人，要枪给枪！只要能把这事平了！”
牛晓云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力量：“王场长，支持肯定需要。但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去现场看看具体情况。野猪的准确数量、活动范围、习性，以及楞场周围的地形，都得摸清楚了，才能制定方案。盲目动手，只会添乱。”
“对对对！晓云同志说得对！”王副场长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这样，我让赵调度马上安排车，送你们去第五楞场附近！你们需要带什么？枪够不够？我立刻让保卫科再调几把过来！”
麻松山摇摇头：“枪暂时不用太多，够防身就行。先勘察。飞扬，振军，准备一下，带上望远镜、斧头、绳子，还有‘子弹’也带上，让它熟悉熟悉野猪味儿。”
牛飞扬和于振军虽然心里也有些打鼓，但看到麻松山和牛晓云都如此镇定，也立刻来了精神，大声应道：“是！山子哥！”
王副场长看着他们雷厉风行的样子，焦灼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一丝，他握着麻松山的手，用力晃了晃：“松山同志，晓云同志，第五楞场……还有好几十号工人……就拜托你们了！”
这一刻，不再是场长对职工，更像是一个无助的人将希望寄托给了唯一的指望。
麻松山感受着手上的力度，看着王副场长殷切甚至带着一丝哀求的眼神，重重点头：“王场长，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很快，一辆破旧的解放卡车轰鸣着停在院外。麻松山四人，带上必要的装备和兴奋得直摇尾巴的“子弹”，爬上了车厢。王副场长和赵调度也挤了上来，亲自带队。
卡车冒着黑烟，颠簸着驶出家属区，朝着第五楞场的方向疾驰而去。车斗里，风声呼啸，气氛凝重而紧张。一场新的、更加艰巨的狩猎，即将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