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船员,不客气地将还想纠缠的钱经理“请”走了。
类似的情况,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又发生了好几次。有的是打着“海外收藏家”代理人的旗号,许以重金;有的则是某些有背景的“掮客”,暗示可以打通关节,利益均沾;甚至还有自称是某电影厂的人,想以此为题材拍电影,但言谈间也透露出想“借”几件实物当道具的意图……
这些形形色色的诱惑和游说,不仅针对牛晓云,也波及到了狩猎队这边。有人辗转找到于振军,希望能通过他“做做工作”;甚至有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麻松山父亲麻乐军升任副场长的消息,试图走“上层路线”。
面对这些纷至沓来的诱惑,团队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微小的波澜和不同的声音。
一次狩猎队内部的小范围会议上,于振军将近期遇到的情况做了通报。大多数核心队员,如牛飞扬、赵建国、孙志强等人,态度都和麻松山、牛晓云一致,认为这是原则问题,绝不能妥协。
但也有一些不同的想法。
一个来自林场、家境比较困难的新队员私下嘀咕:“那么多钱……够咱挣几辈子的了……反正上交也是交,咱们留一两件不起眼的,谁知道……”
还有船员在休息时议论:“晓云姑娘是不是太死心眼了?这送上门的钱都不要……咱们拼死拼活打鱼,啥时候能买上自己的大船?”
这些议论虽然声音不大,但也反映了一部分人在巨大利益面前的动摇。
麻松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苗头。他知道,光靠强硬的态度和命令,无法真正统一思想,必须在道理上让大家心服口服。
在一个月色清朗的晚上,他召集了狩猎队和“兴安号”的全体成员,在驻地前的空地上,开了一次全体会议。没有长篇大论,他只是让每个人点起一堆小小的篝火,围坐在一起。
“兄弟们,”麻松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沉稳,“最近来了不少人,说了不少话,许了不少愿。我知道,有人心里犯嘀咕,觉得咱们是不是太傻了,把到手的金山往外推。”
他目光扫过围坐的每一张面孔,火光映照下,那些脸庞年轻而质朴,也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迷茫。
“咱们是什么人?”麻松山缓缓问道,“咱们是林业工人,是渔民,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人。咱们的祖辈,在这兴安岭,在这渤海湾,活了多少辈子?他们教会咱们什么?是教会咱们怎么投机取巧、怎么挖国家的墙角吗?”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一些:“不是!他们教会咱们的,是守着这片林子,不能乱砍滥伐,要给子孙留条活路!是守着这片海,不能竭泽而渔,要懂得细水长流!这山,这海,是咱们的根!这国家,是咱们的大家!根坏了,大家垮了,咱们这些小家,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那些瓷器,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是咱们国家历史的见证!它们不属于哪一个人,它们属于所有的中国人!咱们今天要是为了一点钱,就把老祖宗的脸、把国家的脸给卖了,咱们还配叫中国人吗?咱们死后,有脸去见地下的先人吗?”
他的话语朴实无华,却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不少老队员,包括王老汉这样的老渔民,都深有感触地点着头。
牛晓云也站了起来,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度:“我牛晓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见利忘义、数典忘祖的人!咱们的钱,要靠自己的双手,正大光明地去挣!打鱼,咱们就打出个鱼满舱!狩猎,咱们就守得个山林安!用这种歪门邪道来的钱,我嫌脏!买了船,我嫌它晦气!”
牛飞扬猛地一拍大腿,吼道:“山子哥!二姐!说得对!咱爷们儿(娘们儿)挣钱,就得挣得硬气!谁他妈再敢来瞎哔哔,看老子不打断他的狗腿!”
“对!不能卖!”
“上交国家!咱不要那昧心钱!”
“咱们靠本事吃饭,不丢人!”
群情顿时激昂起来,之前那些微小的杂音,在这股浩然的正气面前,瞬间消散于无形。团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