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上面有上面的难处,下面有下面的困境。我们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人,把上面的政策真正落到需要它的土地上。”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清溪…需要你。”
林静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没有立刻回应。她沉默着,只是更紧地握住了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房间里只有炉火燃烧的噼啪声。
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会被另一种更原始、更直接的方式打破。当交谈的间隙,目光偶然交汇,当指尖无意间触碰,当炉火的光芒在她柔和的侧脸上投下诱人的阴影……空气中便会瞬间弥漫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张力。
路远的眼神会骤然变得深暗,像盯住猎物的猛兽。林静则会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颤着,脸颊泛起诱人的红晕,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便足以点燃燎原之火。
他会猛地将她拉入怀中,灼热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落下,掠夺着她的呼吸和理智。林静起初或许还有一丝象征性的推拒,但很快便融化在他滚烫的怀抱和热烈的攻势里,热烈地回应着,纤细的手臂紧紧缠上他的脖颈。粗重的喘息声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交织在一起。
行军床那似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又响了起来,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在炉火跳跃的光影里,在简陋的、弥漫着煤烟和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两个身影忘情地纠缠在一起。汗水浸湿了额发,低沉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在彼此耳畔回荡。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多余,唯有身体***(省去一小时,字),才能表达这劫后余生中喷薄而出的巨大激情和对彼此深入骨髓的渴求。
汗水、喘息、滚烫的肌肤相亲……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他们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体温和气息,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探索着彼此身体的奥秘,在灵与肉最极致的交融中,确认着彼此的存在,也燃烧着生命中最炽热的火焰。
十天的隔离期,在恐惧、病痛、守护和汹涌情爱的交织中,如同一个被时光拉长的、刻骨铭心的梦境,终于走到了尾声。
最后一天的清晨,阳光意外地穿透了多日的阴云,透过积满灰尘的窗户,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投下几道明亮的光斑。指挥部的通知也到了:道路初步抢通,经指挥部研判,路远、林静等人可解除隔离,但需直接返回县城接受医学观察。
收拾简单的行李时,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连日的亲密无间,在即将回归现实的这一刻,似乎蒙上了一层难以言说的复杂。路远将林静那件厚外套仔细叠好,放进她的背包。林静则默默地将那个已经蒙上灰尘的便携式空气净化器擦拭干净,小心地收好。
两人目光偶尔相遇,不再是隔离中后期的坦然灼热,反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和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那十日的缠绵,是生命烙印,却也像一场需要重新审视的幻梦。
“车在外面等了。” 路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嗯。” 林静低声应道,拉上了背包的拉链。她抬起头,看着路远。阳光勾勒着他挺拔的轮廓,胡茬刮干净了,憔悴依旧,但眼神深邃,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只是那沉稳之下,似乎多了一些她读不懂的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那间承载了他们太多隐秘记忆的红砖房。穿过荒芜的操场,走向停在路边的越野车。阳光有些刺眼,清冷的山风带着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吹不散心头那沉甸甸的、名为现实的阴霾。
车门关上,引擎发动。车子缓缓驶离废弃的黑石乡中心小学,驶向那条通往县城、也通往未知未来的盘山公路。
车厢内一片寂静。路远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林静侧头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依旧荒凉的山景。两人之间,仿佛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那十日的抵死缠绵,在回归秩序世界的这一刻,被暂时封存,沉入心底最深的角落。只剩下沉默,和沉默之下汹涌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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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路远和林静乘坐的越野车颠簸在返回清溪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