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路远看着窗外逐渐西沉的太阳，眯起眼睛，不，这是机会。老鹰，去准备一下天穹项目的所有资料。明天，我们要给姜副书记一个...难忘的清溪之行。
---
次日早晨八点四十分，清溪县政府大礼堂。
路远站在后台休息室，透过门缝观察陆续入场的干部们。
姜卫国还没到，但前排已经坐满了市县两级领导，交头接耳的气氛明显不同寻常。
路县长。
小陈匆匆走来，递过一个信封，
刚收到的，林处长让我务必亲自交给您。
路远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复印件——年轻的父亲站在一群穿军装的人中间，背景是某个研究所大门，门牌号被刻意模糊了。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天穹非穹，九鼎非鼎。1983.6
他的思绪被突然响起的掌声打断。
姜卫国在众人簇拥下步入礼堂，这位五十多岁的省委副书记身材高大，浓眉下的眼睛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路远同志。
姜卫国突然转向后台方向，声音洪亮，
来来来，坐前排。今天你可是主角啊！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路远面色如常地走上前，与姜卫国握手，
姜书记好。主角谈不上，我不过是尽了一个党员应尽的责任。
说得好！
姜卫国拍拍他的肩，力道大得可疑，
清溪出了李国华这样的腐败分子，是沉痛教训。但能及时发现、坚决查处，也体现了我们清溪班子的战斗力嘛！
路远微笑不语。
这种定性明显是要把案子局限在李国华个人层面，切断向上追溯的可能。
警示教育大会按流程进行，观看李国华忏悔视频，宣读处分决定，姜卫国做重要讲话...
当会议进行到与会干部谈心得体会环节时，路远突然举手：姜书记，我有几点补充汇报。
姜卫国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但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点头
，路远同志请讲。
在查处李国华案过程中，我们发现一些新线索。
路远的声音不大，但在鸦雀无声的礼堂里清晰可闻，
主要是关于三年前北部山区矿难瞒报事件，以及...
他故意停顿，目光直视姜卫国，
涉事矿业公司实际控制人的问题。
礼堂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姜卫国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但很快又恢复领导式的沉稳，
这个问题...要依法依规处理。不过路远同志啊，今天主要是警示教育，具体案件细节可以会后单独汇报嘛！
姜书记说得对。
路远突然话锋一转，
其实我更想汇报的是另一个发现——李国华与境外势力的勾连证据。特别是涉及二十年前某国防项目泄密案的部分。
姜卫国手中的茶杯地一声放在桌上，
什么国防项目？路远同志，这种问题要慎重！
是，必须慎重。
路远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
所以我已经将相关资料和证据，通过机要渠道直接报送了国家安全部门。今早刚收到回复——中央专案组已经成立，由中纪委、国安部联合督办。
礼堂里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姜卫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
会议到此结束！路远同志，你立刻跟我到小会议室！
路远平静地跟上，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走出礼堂。
他知道，自己刚刚投下的这颗炸弹，将彻底炸碎清溪乃至全省权力场表面的平静。
而父亲二十年前的秘密，或许就是揭开一切黑幕的最后钥匙。
小会议室的门在身后关上时，姜卫国突然转
